回家三 虽然我没带羊肉回来,但先生照样在商州买了乡下的山羊肉,并且昨晚上在我们娘俩一个在客厅看春晚,一个在书房上网中他专门烧了炉子用细火慢炖了。家中有高压锅,但先生炖羊肉总只是炉子,他说只有这么慢炖出来的肉才好吃。那些催熟的水果、蔬菜、鸡鸭鱼肉有什么好吃的。 吃过午饭,先生和女儿一起到体育场打网球去了,我独自在书房,窗外温暖的阳光照进有暖气的房间,很是温暖,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正月暖暖的阳光里端着碗靠着土墙,一边吃一边谝,看到别人碗里有好吃的还随意加一筷子,再不就直接到别人家去亲自动手了。而如今的过年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景象。 我正胡思乱想,我妈在小妹两口子的窜掇强行中用车带到我这儿来了,原本我妈只想呆在她柞水过年,想和她的那些老姐妹们好好谝谝,而且还商量好她们一起去上山游玩。小妹夫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仅正月初一这一天不用交过路费,就开车直奔柞水,直接关了我妈的炉子,拉上车又返回西安走高速就到二姐家来了。还想来看看今年才工作的双双,正说着,那父子俩回来了,我妈拉着女儿的手细细的问她在神木中行工作的事,看看这双细白的小手会不会因天天数几百万现金而粗糙。 我妈今年足七十了,身体很是健康,在柞水老家阳台上的花盆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疏菜与花草,没事的时候就伺弄这些,她说你们长大了都跑得远远的,连双双今年都跑到几千里外去了,我把这些花草都当成你们一样,看着它们长得壮实也就想着你们也都好。年龄大了,眼也花了,有时候都糊涂了,有一天我正拿电话本找你们的电话,手机响了,我直接将电话本放在耳朵边接听,咋挪上挪下也听不真,直到对方挂断了,才看到手机还在沙发上放着,手中拿的只是电话本。还常常将手机当成电视摇控器,还说这摇控器怎么总失灵。听我妈说着她的这些所谓的笑话,我们在嘻笑之余,也真是感到我妈年龄大了,可是她总是不愿挪窝,只愿独居在柞水老家。人到这个年龄我们做女儿只能把她当成孩子一样哄着,所谓老小老小就是这个意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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