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时候,我每次抬头看天,总能见到有鸟儿正飞过去,萧索的气息,已近初冬了,候鸟要归巢,就得迁徙去几千里外的南边了,这边的气温已经有些低了。 “呵!鸟儿。” “天气刚一凉了,你就要走了呀。” “你这机巧,不拘小节的旅者,这般,只为了唤起怜悯吗? 有几次,立于皑皑蓝天下,明净的天幕上,清新的让人心底生出舍不得,走在这样的天底下,心就如轻轻的云团一样,通身迤逦着充实的满足;青蓝色的空中,轻描淡写的几抹云丝,微风在云表拂过去,仿佛浅蓝色海岸线上的雪白的浪花退下去荡回来,像一种慢格子的画面。 有几次,环顾院子时,风自西山来,动了树梢,乱了斑影,弯了叶尖,怯了秋虫,视之无声,听之还在耳畔哩;坐在窗边,那窗棱上的日照的温度,在午后熏得人,想昏昏睡去,又感觉是刚刚醒来,身上感受不到衣饰的存在,就像赤裸着一样,整个的沐浴在温煦阳光中,充满了无限的绵绵情意。 有几次,整个下午,人就在半梦半醒间,吃一颗枣子,浓味在口里化不掉,柔软的滋味香甜的人眨巴起眼睛,注视着院子无处不在的光照和醉人微醺的风。暖暖的风在树丫间停下,是谁悄悄的扑过去,抓回满意的一把,扭头朝我张望时,那风就吹着秋日午后特有的气息,扑到我的脸庞,冲淡了口中余留下枣子的味道。 接连着下了几场雨,天气陡然变了,秋风秋雨秋煞人,窗外萧索似初冬。院子里,秋尽了,冷清颓废,让人少了精神,垂头丧气,无所事事,偏又急躁,意乱,心烦,不好过。在墙底的一畦菜地里,也是该荒废的都已荒废,一片萧条。葡萄架上铺满了枯黄的藤蔓,再也不能攀爬;梨树枝条上脱落了叶子,枯干候在院子中。我难得能听到些声响,唯有心中泛起一些苦涩的味道始终相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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