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冬天总的印象是片片雪花,阵阵冬风,但也有一些城市像怀才不遇的后生那样对冬天不屑一顾,比如我目前所在的银川。冬风依旧,唯独缺少了冬的点缀,过去的银装束裹成了人们的追忆,就这样人的心事也臃肿了许多。 当冬风刮起时,我总会想起童年。当一个人不断徘徊于过去时是很糟糕的事;当一个人往往回想于故事时,足见过去对他有多重要;当一个人习惯回想时,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的灵魂像一只冬日旷野里的风筝,自由而又不会脱离自己本身。 记得儿时当冬风刮起时,冬天伴随着纷飞的雪花来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破败的小学教室里传出的诗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雪还没有全部覆盖了衰败的树梢,小学老师就要求大伙写一篇《冬天里的第一场雪》。如今大学了除了偶尔哼哼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次场雪》,再没人迫使我们去关注冬天的雪了,以致于活在冬天,走在雪地也不晓得是何时上天赐予你的冬季礼物了。扫雪是件很好玩的事,除了稍有手冰耳红外,剩下就是全部的快乐。在小学遥洞外伙伴们一起堆个雪人,捏几个雪球趁人不注意时从他脖子里投放进去,也有捉鸡不成反施一把米的。然后回家后我和我的父亲还有姐姐们,扫自家院子里的雪,父亲拿着大铁锹每次总能铲很大一块儿雪,我也好模仿,结局总会成为众矢之的,因为院子里扫好的雪,被我几铁锹全扬了到处都是。母亲则骂我把鞋子弄湿了,担心冻脚。 后来小学五六年纪,我就一个人去乡镇中心小学了。当夜里柳枝互相撕扭,冬风呼啸时,父亲或母亲总会第二天老早就赶了十多里山路,将暖鞋塞进我的箱子,那时年幼的心没有任何感触,坦然地接受一切认为很有必要的关心呵护。那时下雪了走在雪地里,模模糊糊的担忧前面那个女孩会不会摔倒,当然摔倒了,我就可以回去宿舍向舍友讲述那丫头的悲惨经历了。下雪后我就满山跑,买上二斤铁丝,寻找野兔经常出没的路径,在野兔必经之路上,用铁丝制作一个铁圈然后另一端固定在周围的树上或者铁钉上。记得一次我傍晚时分一个人由乡镇里出发走了许多山路,路过许多坟墓,刚好套了两只野兔,心里高兴就顾不得疲劳与害怕了。回家两只野兔就被父亲给来赶集的亲戚下酒了,我就不听的哭闹要求赔我野兔,还好那叔刚好也有两只野兔要去集市卖,只能把那两只给我做为赔偿。母亲嘴里唠叨着“七岁八岁人不嫌狗还嫌”,我则在一旁不管人嫌还是狗嫌,只管我的东西没被拿就好。 岁月如歌,寂寞如雪。生命的旅程颠沛流离,或许你正在经历这一场风雪;或许你的前面白雪皑皑;或许你周围雪花纷飞疾风阵阵。英国诗人雪莱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
Powered by Discuz! X3.2
( 陕ICP备13001875号-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