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女人 顽玉 我是真心的“恨”过这个女人,“恨”她否定我对女人的定义,也“恨”她反叛我的审美,但我更恨我自己,居然对她有那么深的爱。 这个女人的子宫里竟然孕育了这么一个我,允我娇纵,允我如此的“傲慢无理”,允我成为家里唯一的宠儿,纵是我也爱过她吻遍我的脸蛋儿,爱抚遍我的身体。但也抵不过我对这个女人的“恨”。 有时候会觉得,我与这个女人水火不溶又水火相容,嫉妒她的好强与能干,对于一个没有文化的的女人而言,我居然“败了”,败在了她的大度与智慧,在某个时侯,我觉得做为她的女儿,我深感自豪与骄傲, 因为我被她的一些也没有理论的智慧所深深折服,因为她,我似乎有时候怀疑过我对女人重新的定义。 她坚强的像倔强的一头狮子,好像永远不会低头,偶尔,天真的在思考着,如何让才能将这个女人击倒,她的高傲的头颅永远罪问着命运,后来才慢慢的发现,原来,当一天,某个人的生命向她挑衅时,那时候她才会脱下那层坚硬的盔甲。将一个女人的软弱与无助裸露出来,原来总是以为,她坚强的像是一块坚硬的铁板,让人无从下手攻击,当看着趴在病床前的这个女人,才猛然间发现,我的生死终成这个女人的低头的砝码,当手术车缓缓的推进手术室时,母亲的膝盖瘫软在地上,高傲的头颅终于认命了,母亲的头垂危在父亲的胸前,距离这个女人,就在一道门之间,发热的灯光让我顷刻感到死或生的逼近,就在此刻我真真的感觉到,这个女人撕扯着我的欲望,爱她的欲望,呵呵,一个游离于生死间的人居然会对一个女人有如此大的欲望,流着眼泪笑着自己的活该,却充满了心疼的恐惧,恐惧对这个女人的欲望在闭眼之后瞬间死亡不回,恐惧见不到那头坚强的狮子对我的爱抚,此刻,在生死间似乎恍然了一切,恍然了这个女人的一切,**渐渐的蔓延全身,我奋力与药物对抗,尽力的在追回对这个女人的记忆,仅在最后的一眼终敌不过那一针的药水,终于,我与这道门隔绝,进行着未知的追讨,因为不舍,我无法将自己的死生置身之外,而是生死将母亲与我置身之外。 死亡终将妥协,生命给我了一次“赎罪”的机会,再次见到母亲是在我手术后,躺在重护病房,吃力的侧脸,看见玻璃上贴着一张枯黄的脸,透过那层玻璃的眼神啊,我将此生都不会忘记,那急迫深刻的眼神仿佛能穿过玻璃直击我的心,感谢生命让我再次因这个女人流出真切的泪水,母亲的眼睛在短短不见的几日,深深的凹陷下去,在某个角度发现,却是一种惊恐,那张脸像张纸旧的发黄,她该经历了多少不为人知痛苦的挣扎,我的生死紧紧擒住母亲的软肋,令这头狮子不得不低头做虏,而我也无法使这头原本凶猛的狮子回到如初的雄风壮胆,而是让这女人变的越来越低微,越来越软弱,某个时刻,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居然像个孩子一般,围在我身边哄我吃药,咳痰。那头高傲的狮子哪儿去了,是不是因为爱而拔掉了自己锋利的牙齿,连同自己的野心也狠狠的摘掉, 母亲越是卑微我越是自责,我成了她的**,亲手扼杀了这头高傲的狮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个女人令我牵绊一生,欲罢不能,该爱该恨,随着岁月我渐渐的对之明朗。 亦或,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变成了第二个她,继这个女人之后的一头狮子,头颅将扬的更高,什么才是我低头砝码?我决想是我生命里的第二个女人。 如果有人问我,你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是谁,我会说是我,因为我即成为第二个女人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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