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80后神木少年真实的出走全记录 ——我的江湖 这不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小说,虽然题材和体裁都疑似一部短篇,但事实上,我只是将自己的第一次出走江湖做了详细真实的记叙,因为“出走”前后经历10天,故又名“十日谈”。 试图尝试用“类自然主义”的创作手法,所以完全忠诚于事实,且不做任何加工修饰、不做任何臆测和演绎,也就没有同类题材那么多转折意外、起伏跌宕;由于当时经历的每一个细节,对于涉世之初的我都记忆极为深刻,所以记录得翔实而琐细,我就如同一台老式摄像机一样,以眼睛作为镜头,耳朵作为麦克风,心作为CCD,脑子作为存储卡,而本篇就是我在十天中二百四十个小时里忠实的、不间断的、无缝隙的摄录的记录片母带,没有做任何删节、剪辑,也不做镜头处理和艺术特效,不配音、不配乐、不解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离开镜头——也就是我的眼睛。 |
我第一次涉足江湖应该是在十五岁,中考前的一个月里。 我现在用一直以来视为生命的名誉保证,事先并没有酝酿和预谋,虽然之前我曾跟一个叫李晓龙的同学约定要一起去学武行侠、惩恶扬善。但出走的那天,的确是偶然发现家里的衣柜里放着2000元钱,便从中抽出了大约500元,(为什么是大约500元?因为当时还大都是面值10元的大团结;为什么又只抽了500元呢?因为在当时500元已经是很多钱了,厚厚一大沓,当然,更主要的是我知道这笔钱在对当时债台高筑的家里很重要),装在了一个黄军用书包。然后很平静的告诉母亲我要去姑姑家玩几天,母亲并没有觉察到我与以往有什么异样,便像以往一样叮咛了几句,叮咛的内容也和以往一样。我想不是母亲不够细心和敏感,而是我当时真的没有任何要出走的慌张。 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去嵩山少林寺。 |
几分钟后我便搭上一辆直达延安的长途客车,天气有点阴冷,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我回首看了一眼熟悉的小镇,不免有点留恋和伤感,心想:这一去不知何时才是归期,还能否再见年迈的奶奶,眼泪不禁夺眶而下。为了消减这种情绪,我在路边买了一瓶啤酒,在提篮大娘的强力推荐下又买了一个肉夹馍,我只喝了一口啤酒就吐了一路,也顾不得伤感了。 我一直是浑浑噩噩,模糊的印象里有过绥德破败的千狮桥和米脂鸟粪堆积的李自成雕像,等稍微清醒过来已是深夜,车子抵达了革命圣地延安,城内灯火寂寥,但我还是能依稀看到宝塔山的轮廓。下车后我独自在站口徘徊了很久,不知道该往哪里去,问了门口小卖部的老板,也不知道是哪儿的口音,一句没听懂。正感迷茫间,突然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问道:“小兄弟,是要住店吗?”听到是家乡口音心里一热,回头细看,一位30多岁的男子正在真诚的对着我笑。几乎没有犹豫便跟着他走了,路很长而且逶迤坎坷,那男子问了我很多问题,我有一句没一句警惕的回答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走进了一处半山腰的窑洞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窑洞, |
加上洞里灯光晦暗,感觉非常阴森,但里面却人声鼎沸,我探过头一看,有一堆男女正打牌打得热火朝天,其中一个男子莫名其妙喝斥我滚出去。老板把我拉回来告诫不要乱看,然后将我带在一个逼仄狭小、潮湿阴暗的小洞里,他指了指放在墙角的床告诉我就睡在这里,临走时又回过头来再次告诫我不要乱看,并且也不许我反锁门,说一会还有人回来睡觉。 我努力看了看最里面,的确还摆着一支床,我不敢多说也懒得多说,因为太累了,就倒头便睡,虽然隔壁窑洞的吵闹声和浪笑声此起彼伏。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粗重的喘息、夸张的呻吟和激烈的撞击声吵醒,愣怔了好半天终于开始明白对面的床上在做着什么,其实也不需要猜测,因为屋里正亮着灯——一对全身赤裸的男女正在疯狂的做爱,大概很投入,或者是根本视我为无物,肆无忌惮到甚至有点故意表演的嫌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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