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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物招领] 过去那些事

阅读数:1693  |   回复数:5
太和寨人士 发表于 2014-6-25 22:27:52 | 只看该作者 发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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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人活着需要一种精神,人为了一种精神而活着
                                                                                                      ——过去那些事
           岁月流逝,一转眼已经35岁了,上有老下有小,成了家庭的顶梁柱,也许真的开始变老了,爱回忆过去走过的路,回忆生活的点点滴滴,于是有了不成文章的文字,想到哪写到哪……
                                                                                       童年记忆
           70年后期代出生在陕北一个贫穷、落后、闭塞的小山村,对童年除了能吃一顿好饭没有太多的记忆,只记得每天下午在家门口盼望着哥哥放学归来,可以吃上哥哥带在学校剩下的捞饭(小米米饭)。吃大米饭是很奢侈的,直到80年代末才能在大年三十晚上吃上一顿纯大米米饭,大米饭含在嘴里光滑而细腻但舍不得咽下去,那还是远在城里工作的大姑每年过年给的几斤大米。
         农忙季节父母在地里劳作,哥哥在邻村上学,没有时间照顾年幼的我和妹妹,每当父母去地里劳作,就把我和妹妹留在家里,因为我两太小不会锁门,就把我两放在窑洞外的院子里,院子的锅里放着窝窝头和煮熟的土豆,就是我两一天的伙食,渴了就爬在村子沟里的河上喝上几口凉水,太阳落山了就在村口等父母劳动归来。
       冬天是快乐的,农闲季节村里人聚在一起晒太阳,小孩子盼望着大雪的到来,大雪来了就要杀猪宰羊,尽管是自家养的猪,但是大部分猪肉要卖掉攒点钱,只留少部分过年吃。有一个冬天的晚上,家人在煤油灯下吃酸菜小米捞饭,尽管几乎没有油水,但是幸运的父亲还是一不小心吃到了一块肉,赶快从嘴里吐出来塞进了我的嘴里,三十年过去了还是记忆犹新。   
       在农村最奢华的娱乐就是看电影,乡上的电影队一般一年能到村里演上一到两次,电影队一般带两个大木箱子,箱子的边上镶着铁皮,箱子的木板上散发着汽油的香味,这个箱子肯定是装发电机的,另外一个箱子装的是放映机和放映带。放映场地一般会选在学校或有平整院子的村民家里,被选中的院子主人是有很面子的,和家里办喜事一样。看电影対全村老少都是一件盛事,无论是冬季还是农忙季节,大家都早早的吃完晚饭,带上凳子抢占有利地形,讲究的人家还炒点南瓜子带上边吃边看。放电影的内容也是备受村民关注的焦点,争先打听电影打不打,大家都喜欢看武打或战斗片,电影打斗场面会让大家津津乐道,特别会成为孩子娱乐模仿的的内容。电影开始放映了,院子里鸦雀无声,看得相当投入,生怕漏掉电影中的任何一个情节。放映结束了,声音逐渐变得嘈杂,大人招呼小孩回家的叫喊声,凳子碰撞的声音,拉话声,还有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对电影评头论足的争吵声…...,大家意犹未尽带着恋恋不舍心情慢慢的散去。
       一年一度的赶会是全乡最隆重的节日,在农历的九月,一般是三天:起会、正会、散会。因为赶会是要唱戏的,各学校单位放大假,尤其正会最为热闹,十里八乡的男女老少穿上干净的新衣服,拖家带口,拉着牛,赶着驴早早就从家里出发了,年轻人更是要梳洗打扮:用肥皂把头洗上两遍,还有时髦的年轻人头上打着摩丝,脚上穿着丝袜(在农村夏天是不穿袜子的),发皱的白衬衣上打着红领带,裤带上吊着钥匙串,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小孩子显然是最快乐的,五分钱的一个冰棍肯定是能吃到的,慷慨一点的家长还会给上几毛甚至一块的零花钱,这个时候我会大方的拿出五毛钱看上一场录像,录像是循环放映不清场的,五毛钱看了两三遍,真划算。
                                                                                                    小学----艰难求学的开始
      小学是在村里上的,一年级到四年级,一共也只有十几个学生,一个破旧不堪的窑洞里是唯一的教室,只有一名老师,也是我的启蒙老师,姓贾。不知什么原因,我的一年级是从后半学期开始上的,我记得我的第一节语文课是:“春风吹、天气暖、冰雪融化、种子发芽、我们来到小河边、我们来的田野里、我们找到了春天”。这对我来说确实有点难度,我还不认识字呢,于是下学期又从真正的一年级开始,学的是“a、o、e、i、u、y”。后来才明白是因为家里太忙没人照看我,所以就早点放在学校了,就当看孩子。当然农村没有幼儿园,听都没听说过,直到在县城上高中才知道还有幼儿园这么一说。小学时光有一件事情记忆深刻:我和班里一位乔姓同学学习甚好,深得贾老师的厚爱,有一次我和乔同学弄矛盾了,互不理睬,贾老师得知后很生气但没有批评,放学后单独把我两留下来,让我两到学校附近的小河里抬水、到学校的厕所里把大粪抬到菜地里,不到一个星期我两和好如初。乔同学与90年已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到西安电力学校,我又是贾老师培养的第一个大学生,如今贾老师早已退休,但还经常念叨我俩,这件事情影一直影响着我,受用终生。
      四年很快过去了,我不得不离开父母到离家二十里地的乡上继续上小学,因为村里只有小学四年级,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就离家独立生活,从初中、高中、大学直到工作。
毕业于我村最高学府刘家圪堵小学四年级后(自嘲相当于现在的大学本科),我离开家人到了乡上小学住校生活,离家的日子是不易的,经常吃不饱饿肚子。每周回家一次带点干粮,有时还能带个煮熟的鸡蛋,鸡蛋往往舍不得吃,放在柜子里,过几天忍不住想吃了才发现已经放坏了。方便面在那时是个很新鲜的名词,这样新鲜的东西,竟然被我遇到了。宿舍的一个同学亲戚给他从城里带了一包方便面,同学大方的邀请我一起吃,第一次见到这洋玩意,真是老虎吃天无法下口,同学说用水蘸着吃,我觉得这玩意应该用油炸着吃。这去那找油炸啊,算了还是水蘸着吃,把方便面搬成碎糊糊放在水里捞出来就吃,又干又硬,最后我两一致认为方便面不好吃。
       离开家的日子,除了生活上的不便,还要经常受乡上的同学欺负我们这些农村的来的,记得有一个“老大”,父亲是乡上邮电所职工,家庭条件很是让我们山村来的羡慕。这小子也很恶毒,不学无术,每次课间十分钟要让我们这些农村来的轮流背着上厕所,手上经常拿一把推子(理发用的),看见哪个女孩不注意就把辫子给剪了。后来这小子在90年代因为违法被判处死刑,这是后话。乡上的小学上了一年就毕业了,那时小学只上五年,又进入了乡里的初中求学。
                                                                                                           第一次进城
         进县城走一趟那绝对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父亲为了激励我好好学习,决定让我去一趟县城,看看城里人的生活。走前告诫我,如果好好学习考上中专,有了工作,就能过城里的的生活:有钱的神木城、没钱的生(方言:居住的意思)不成。
        过完了正月初六,就准备出发了,由姑姑带着,那时乡上还没有通往县城的班车,聚集在乡上的二十来个人,找了一辆破旧的无牌无照的绿色的解放大卡车,大家挤在马槽上,马槽栏杆用绳子拴在一起害怕人多挤散架了,司机决定晚上走,免得被警察拦住。虽然是冬天的晚上,但人多挤在一起还算暖和,再说心早就飞到了县城根本顾不上寒冷。颠簸中昏昏欲睡,晚上突然被一阵锣鼓声吵醒,进过城的人提醒说,我们到了高家堡了,镇上的人在闹红火,透过缝隙看到烧着炭火的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敲锣打鼓,第一次见到了带着各种面具的秧歌队伍。出了高家堡就是漆黑的公路,我透过缝隙,瞪大了眼睛希望再有新的发现,过了很久,看到公路两边家家户户挂着大红灯笼,里面装着电灯泡,觉得很新奇,我老家过年也挂灯笼但里边放着蜡烛或煤油灯。家家户户的院子里烧着一堆碳,对于从小闻着柴火味长大的我来说,炭火散发出来是股特别的香味,烧炭对我老家来讲那是件奢侈的消费,只有年三十晚个别人家才会烧一点,烧下的兰炭也舍不得扔掉。大人们告诉我这是西沟离城很近了,第一次感受到了城市的味道---烧炭味!进入县城已经是凌晨,姑姑告诉我我们正行驶在二郎山大桥上,桥很长,黑夜中的汽车行驶了好久了才走完了大桥,这是姑姑告诉我的,这让我更坚定了在城里生活的决心。
                                                                                                  初中----名落孙山
       在乡上初中的三年里,现在回想起来碌碌无为,只留下生活上点点滴滴的记忆。每天吃的还是小米和土豆,小米稀饭上漂的都是虫子,不过是煮熟的可以补充营养。那时候最羡慕的是老师,每天路过老师的餐厅看到桌上有馒头和粉条菜,渴望有一天能每天吃上纯白面馒头。不过那时候我们每周可以吃一次纯白面馒头,是每周四的下午,一到周四大家就异常高兴,下午的课几乎没心思上,全想着馒头了。
         说到吃饭就不得不提打饭,一个班分成好几个组,每组一大盆饭大概十来个人,打饭的人负责给大家分饭,有一定的权利,可以给自己和关系好的同学多打点或打点稠的,打饭的人不固定是自愿的,但总有那么几个人愿意给人打饭,一到周四下午打饭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了。杨姓同学尤为突出,周四下午他就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靠近后门的地方,下课铃一响,他就从后门像刘翔一样飞奔向食堂,等我们从宿舍拿上饭盒赶到食堂院子时,杨同学早就把把菜盆和馒头框端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经过精心挑选的最大的那个馒头,另外一只手拿个勺子准备给大家分菜(粉条土豆),大家一哄而上先把馒头抢了,最小的馒头肯定是留给女生的,除非有男生没有按时来打饭(这种现象极少出现)。这天打饭是有潜规则的,杨同学首先给自己呈上满满一碗,然后分给其他同学,和他关系好的肯定多分一点,而且是稠的,偶尔我也会得到杨同学的恩赐,每当这个时候我会默默的感激他好几天。
         周四的馒头我一般只吃一半,舍不得一次吃掉,一半留给晚上或第二天再吃,在那种贫困的日子,大家都很好面子,害怕同学笑话吝啬,我不一次吃完馒头,为此找了个自认为很好的理由:我的馒头有煤油味,晾一晾,没有味道了再吃。每学年可以吃上一顿或两炖肉,一般是冬季的过冬那一天(一个节令),这顿饭很丰盛,打得肉菜吃不完,因为是冬天可以保存下来吃上好几天。
         在这期间第一次吃到了月饼,学校附近有个小卖部,家庭条件好一点的同学偶尔去买点吃的,带回来的月饼很是诱人,三毛钱一个,犹豫了很久后,在一个秋天的下午,自己一人跑到小卖部,一咬牙买了个月饼,嚼来嚼去舍不得下咽,一个月饼吃了整整一个下午。
吃好饭的日子毕竟屈指可数,日常吃的土豆小米也不是管饱吃的,一到晚上就饿,大家就各自吃从家里带来的干粮,大多是晒干的窝窝头,炒熟的豆子,父母有工作的同学带的有干馍馍,但很少。周一到周三大家基本都有干粮可吃,到周四就基本吃完了,饿了几乎是有啥吃啥,记得有一次周四晚上,全宿舍的同学都弹尽粮绝了,一位王姓同学突然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包干咸菜,我们每人分了一点干咸菜泡了满满一缸子开水,开水泡咸菜水多菜少,喝的肚子发胀,到了后半夜开始拉肚子,半晚上不敢外边去厕所,折腾到天亮。
三年的初中生涯一晃而过,中专结束了,落榜了。眼泪不能代替失败,失落、迷茫,感无路可走,怎么办?父亲的态度是坚决的---补习。
                                                                                                       复读---异地求学
       托人找关系,在离家50里外的另外一个乡镇上联系到一所中学。农历八月焦阳似火,父亲借了一头牛驮上我的书箱,背上我的铺盖卷出发了,40多里的山路异常难走,我跟在牛屁股后一声不啃,走累了歇歇,父亲衣服被汗水浸透了。下午终于到了陌生的学校,来不及休息,父亲赶紧到镇子上买了一包烟带我去见老师,很快就安顿下来了。
         我是退到初二开始复读的,已经开学一周了,我被安排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深知学习机会来之不易,刻苦是必需的,早出晚归,每天学习到深夜,直到教室关灯才回宿舍睡觉。学习一直保持在全年级前几名,班级第一名,数学经常考满分,年届六旬的刘老师经常拿着我的满分卷子在讲台上讲评,渐渐地和大家熟悉起来,和我一样转学来的还有几名:白同学和我一样也是初中毕业退在初二补习的,是从城里转到乡上的,现在在榆林某医院工作,毛同学和另外一名女同学也是从其他学校转来的,不过是应届生,毛同学后来不幸英年早逝,后面会提到。
补习—快乐并痛着,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宿舍的大炕,住的宿舍离灶房很远,用水很不方便,夏天还好,冬天几乎没水,喝的水也没有。洗脸还很有学问,想洗脸就得下晚自习的铃声响后一秒钟冲到灶房打水(刘翔自愧不如),因此一周洗一次脸算是正常,洗脸的日子晚自习是肯定上不好的,必须在下晚自习前偷偷的溜到造房门口等(不要让老师抓住),有些想洗脸而又没有打到水的同学也自有妙招——听我细细道来,比如甲同学幸运的打到一盆水,乙同学没水但想洗脸,就等甲同学洗完后乙同学接着洗,丙同学等乙同学洗完再接着洗,以此类推一盆水洗在最后成了稠糊糊。女同学抢不到水也自有办法,中午放学就到河里打一盆冰块,放在火炉上化成水洗脸。一冬天几乎不洗衣服,浑身都是虱子,被褥更不用说,手摸上去被子冰凉而油腻而且发硬(太脏了),冬天的宿舍异常寒冷,放寒假了,我们几个路远的没回去,下雪天,窑洞里没有生火,冻得发抖,睡觉根本不敢脱衣服,几个人抱在一起盖着棉被互相取暖。父母在我寒假回家的一件事,大锅小锅全烧热水洗我的被褥,一般要洗上4-5变,才能洗干净。
        异地求学的两年里,刚开始是一个月回一次家,因为离家太远了。要回家了周五下午一放学就得出发,还不能等着在学校吃晚饭,否则赶不上。为了赶时间,当地的同学推荐我走另外一条从没走过的路,是一条20多公里的深沟,两边是悬崖,还得翻一座山,说是路其实根本就没路,好多地方人爬上去才能通行,一个人走很害怕,为了给自己壮胆,就用脚踢石头能发出点声音,或者咳嗽几声,借着石头悬崖的回声仿佛有人在说话。记得一个夏天周末回家,走完了深沟,走到离家10多里的山脚下时,饿的实在走不动了,就躺下来休息,太累了就睡着了,等醒来一看,月亮当空,急急忙忙往回干,翻上山头,盛夏庄稼长得很茂密,那个时候我记得农村很流行盗古墓,在庄稼地里穿行时不小心绊了一跤,低头一看是个人的头骷髅。回家其实主要还是拿干粮或吃的,有一次回去正好家里刚从地理刨下来花生,生花生越吃越好吃,吃的我上吐下泻。
        每次去学校父亲或母亲都要送我一程,特别是深秋,一路上几乎碰不到人,听说外边有狼,父母更是不放心。这个时候父亲一直会把我送到我们村的乔家梁(地名),送出有十来里路,然后站在一个小山卯上说你走吧,我能看见你,我翻过一道梁又一道梁,远远的回头望去还能看见父亲的身影,当我走在另外一个山卯上时我会停下来回头张望,这个时候我能看见父亲模糊的身影向我招手,因为我两知道,过了这个山头,父亲就看不到我了,父亲招招手后慢慢的转身回去了,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了。后来我上学的镇上通了公路放上了班车,虽然到不了我家门口,但只需我步行10多里地就能到公路边,即使这样我也只坐过一两次班车,因为坐一次要两块钱,不如步走划算。后来父母搬到县城打工去了,我回家的次数就很少了,也不去城里,因为坐车去县城来回的10块钱车费。
        学习、学习、再学习,有幸被学校推荐到榆林市参加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第一次到榆林这样的大都市,考完试,见到了榆中上学的同学,带我去了莲花池,中午在一个小饭馆吃了碗面,榆林大城市就是不一样,饭馆点菜都用菜谱,第一次见到很不适应。
        很快又迎来了第二次中考,成绩不错,省级重点中专非我莫属。然而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教育局来了通知不让补习生参加中考,只能上高中(那时考中专和高中是一个考试)。应届考生得到这个通知欢呼雀跃,高分数的补习生下来了,他们就有可能上去。我很快被举报是补习生,校长找我谈话,我承认了。关系要好的几个应届生安慰我,我说没关系,如果我是应届生我也会举报的,我背起了铺盖卷,在呼、毛两个好友的目送下我回家了,呼同学考上了榆林财校,现在是县某局副局长,是我的挚友,毛同学考上了榆林工业学校。
父亲迎接我回家,掩饰着内心的酸楚,笑着说,不怕,说不准坏事里头还有好事了,上了高中说不准还能考个大学。我的高中生涯就此展开。
                                                                                                 高中---一波三折
            初中的同学除了考上中专的大都没在继续上学,在农村上高中的还真不多,主要是上学要花钱,如果出去打工不但不用花钱还可赚钱养家。带这些许的无奈我走进了高中的大门,学习是刻苦也是努力的,但压力也是很大的。
         第一次高考只考了个高中专分数线(中专念两年那种),念三年高中考个中专,老子还不如不念。复读,这次是我的决定,落榜的暑假里跟着打工,和大多数打工仔一样没啥区别。记得有次介绍去县城郊区的一个地方打工,主要是给和泥、铲灰,自己年龄小,没经验也不敢和工头提工资和要求,一起同来的另外一个打工者问工头,到你这打工管饭不?包工头头也没抬说了一句:还给你管老婆了。吓得我们再没敢说一句话。
       复读的一年过得很充实,也很快,学习、学习、再学习!在学校跟前租了一间破旧的房间,很小,夏天漏雨、冬天漏风,一家人挤在一起,父母打工,我上学。除了吃饭睡觉,我都在学校度过,晚上教室关灯了才回家,一来家里没有条件学习,二来在教室看书不用出电费。高考结束,对了答案,成绩还不错,为了保险起见报志愿还是小心谨慎(那时估分报志愿),重点放在二本上,精挑细选报了一所湖北的科技大学,一本没敢报多大希望,瞎报,就选西安XX大学,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这所大学可有名,即使考不上报个志愿过过瘾,报了志愿没多久分数就出来了,那时候是电话查分数,我查了两遍649分,班级第一,录取是没问题。干脆不打工在家呆着,天天跑去学校问通知书到了吗?有一天传达室的大妈说你的通知书曹老师(班主任)领走了,我急忙问哪个学校,大妈说好像是西安的个什么学校,不记得了。正巧碰上曹老师蹲在学校的台阶上看收到的通知书,是我的,西安XX大学。
                                                                                                   大学-----新的开始
         考上大学是高兴地,但学费也是很贵的,第一学期各种费用很多,一贯节俭的我,一下子花几千块觉得手都哆嗦了。以前在家里吃饭,现在一下子顿顿买的吃,有点不习惯,咋办?有招!首先早餐不吃,午饭和晚饭吃最便宜的,食堂观察了大半天,发现馒头最便宜,小米稀饭也便宜,每次吃两个馒头一碗稀饭。刚来嘛,一个班的吃饭都凑在一起,渐渐地发现大家吃得都很丰盛,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每次吃饭我就蹲在食堂门口的树底下,独自享用,突然同学发现后都围拢过来:这么凉快的地方你咋不告诉我们,我苦笑。。。。学校每个月有伙食补助,每月按时把钱打在卡上,这天我一般会奢侈一把,吃点陕北人爱吃的肉菜。
        每学期家里给我准备的费用我都没花完,节省下来下学期继续用,而那些富裕家庭的同学开学没几天就把钱花完了成了“穷光蛋”,有时还和我借钱,这就让同学们觉得我很有钱,一说起你们陕北人真有钱,我只能又一次苦笑!
         大学期间听到一个噩耗,初中的毛姓同学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政府工作,但刚参加工作不久就意外去世,甚是惋惜,我只能斟满祭奠酒送昔日好友上路。
毕业前我也报考了研究生,紧张的复习,顺利的考试,但我从来没想过去读研,只想有这样一个经历就够了,报考志愿选了我心仪已久的中科院,通知出来了,只把他埋藏在心里。父亲关切的问我考得咋样?我淡淡地说,总分够了,但单科差了三分没考上。父亲说没关系,工作了还可以继续考研。善意的谎言但愿没有伤害到家人。毕业前夕顺利的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进入一家央企工作。
                                                                                                     工作----先做人后做事
       现有的一切対我来讲来之不易,需要倍加珍惜,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是我的原则,工作十余年,在亲人朋友的眼中总觉得自己是个成功人士,但我从来不这样认为,不是谦虚,是打心底了认为的。身上穿的T恤明明是自己百十块钱买的,朋友见了非要说是国际名牌不值一万也得八千,哭笑不得。做人做事,不要水分踏实就好!
前不久又一个噩耗传来,大学一同窗猝然离世,我沉默良久,又陷入了深思。。。。越来越觉得自己老成了。
结束语:有许多人把成功定格在金钱和地位上,没得到的渴望得到,得到的人忽然发现又不是自己想要的,我或许没有资格给出这个定义但我总有这样的理解,是不是有点未老先衰的感觉。寂静的夜晚,我在想,我们究竟需什么,搜索着一个又一个的答案,但总觉得都不是,儿子的电话打断了我的思绪:爸爸你是不是又在玩偷菜的游戏啊,周末回来带我去二街的宝贝儿童城去玩,还要买个机甲兽神的玩具,顺便再去吃肯德基。想着身体健康安享晚年的父母、想着美丽聪慧温柔大方的妻子、想着聪明可爱的儿子,我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胡乱写于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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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jun 发表于 2014-6-26 23:49:26 | 只看该作者 发表于
牛,想象力极其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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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ya112358 发表于 2014-6-27 15:19:54 | 只看该作者 发表于
娓娓道来!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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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里根 发表于 2014-6-27 16:45:48 | 只看该作者 发表于
经历过,才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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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 发表于 2014-7-3 10:10:45 | 只看该作者 发表于
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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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美陕北 发表于 2014-7-3 14:50:01 | 只看该作者 发表于
小学的经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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