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孩子们没有什么好玩的,除了上体育课玩一下篮球、排球,其它时间就是玩会70后独有的游戏。打废旧纸叠好的包、打烟盒叠成的三角、抓骨头仔、打砖头、弹杏仁、跳皮筋以及扛角(斗鸡)、跳马凳(跳山羊),也有文化方面的比如:玩东南西北、张三李四、太平天国。玩扛角、跳马凳大多数都会在黄土胶泥硬化的操场墙角处,一是害怕老师发现。二来要找有靠得住的墙来做依靠。扛角分为两派,每家有四至五人轮流出去挑战或对战,最后剩下的或把石头抢回自己老窝的就算赢了。扛角是有技巧耐力的,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被手死死抱着,除了灵活多变,还要不失时机地扛、挑、刮倒对方,刮需要一只手抓住鞋帮,再用劲,有刮小刀刮大刀之分,但任何一方都不能用手推,否则算违规。跳马凳是一项高难度动作游戏,首先男生们轮流挑人,然后锤子剪刀布,输家先找来个大体胖的当做柱子,挨着一个一个把腰抱紧,前排的护着后面的头、耳朵,当听见对方喊到好了吗?几个人都说抱紧点。跳马凳首当其冲的一定要身手敏捷,快速跑过来,猛地拍在最后那个蹲下来的身上,跃到最前面,一个一个以此类推,最后一个跑过来的如前面的没有跳好,就直接跳上去,死死抓紧前面的。如果出现底下人支撑不住卧倒了、就再来一次。或者是骑在上面的,慢慢地无论手和脚任意着地,也算输了,由他们支马凳,让人家来跳。有时会跳的跳的直接摔下去了。玩这还得有人留意,防止让学校领导、老师看见。但也引来一群男女生围观,毕竟学校长长的旱厕就在不远处。 |
在这样充满欢歌笑语的学校,我们快乐的学习成长着,留在心中的不止是这些所谓的童年趣事。大家伙也会在夏天养几只蝉宝宝,到处出去采摘一些桑叶、奶奶草,上学偷偷地拿着炫耀一下。我曾与同学阮庆丰买过,大的二分钱一只,先放在铁文具盒里,偶尔上课也会偷偷地看一看。学校放学铃声一响,各年级整队走出校门,一左一右不一会就全部分散完。八十年代初,老街依旧有着它的繁华,我们会穿过铁业社,在灰尘与煤面的炭市,听着学校背后的打铁声,看着卖炭老汉赶着骡车,轮毂咯吱咯吱。会掏出一分二分五分的钢蹦子、纸票票,买果丹皮、冰棍、干酪饼、水果糖吃,尤其看见老神木人都知晓的三娃时,跟着他瞎起着哄。“三娃,三娃爱吃猪尾巴”三娃提着棍子,嘿嘿回头一笑。你别说,当时的猪尾巴一根要卖一毛钱。前两年诗人香山慧草及一本土创作者曾写过关于三娃的文章,读起来的确深有感触。 相比较而言,我们那时大都穿着很简谱,粗布衣服也多是单调的色彩,或顶替下来的旧衣服。女同学会穿着花花点点,当时的男女生说话甚少,三八线和以后读初中那样特别严重。写南关小学一定要提到去同学贺鹏家,翻阅他收藏的小人书,他家需要从炭市那上去,在油库路往上走几百米自来水家属院,同行的有刘增祥等同学。虽然我是班长但也喜欢玩,我们许多男生都有过小铁丝弄成的弹弓,找来自行车气门芯上的胶管缠紧,空余时间叠纸弹,再用牙咬咬。还有一种只能在家里玩的洋火枪。各位60.70后的都玩过,特别过瘾,但多少有危险性,不值得推荐。有一次某同学拿着洋火枪在教室摆弄,被老师发现,一并没收了几把,让我拿到办公室,你别说,他们制作的洋火枪很有手感,偷偷地塞进一根粗火柴,把顶针拉上去,一板扣机,啪的一声冒出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
依稀记得五年级时,我们还上晚自习,路远就骑着父亲的加重永久车,放在教室门口处,在明亮的电棒下温习功课。下晚自习后,农场的几个人,一路小跑到种子公司那里,说出来让你见笑。到了种子公司大院,我们就忙着收拾柴炭,有脱粒下的玉米芯子,生着洋炉子,坐下来和那些熟悉的大人们,一起看着电视剧,也就是霍元甲之类的,回到家已经是九点了。再后来因父亲需要养病,与母亲商量着承包下南郊农场门市部,这样一来,为了方便顾客,买了一台14英寸如意黑白电视机,咯嘣咯嘣只为了为数不多的频道。 同年五月,我们五二班全体学生与代课老师及学校领导在后大院拍毕业合影照,相片至今都保存着,捣蛋鬼郭平同学还做了小动作。毕业考试是在神木二中,考了语文数学两门课,过了一周,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来到学校,打问查看成绩,我没有发挥好,好像是超过录取分数线十几分。八十年代好像还没有实行义务教育,考不上的,则需要再复读一年。岁月如歌,这段关于小学的文字终究是一种生命中的情怀,一份浓浓的童年忆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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