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干活总是磨洋工,时代似乎又退回到了大锅饭的年代,能动嘴坚决不会动手,再积极也没用,太卖力了还会被人冷嘲热讽,这些人到底怎么了?懒得狼还不搲。我早已受够了,巴不得独立分配些活,三秤二码的干完了下班。和往常一样,下班搭车升井,到了井口,下午三点多的烈日刺的我睁不开眼。跳下车,一股暴热扑面而来,仿佛置身烤炉之中,但我没想马上就跑去澡堂去洗澡,我要饱尝这新鲜的空气,置换我体内的煤垢。烈日尽管还很晃眼,我还是瞥眼努力看看蓝天,今天的蓝天一望无际,没有一丝云彩,多想一口将其吞下人们似乎在议论着什么,甚至拿手指指点点,我随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是她,就是我的她,一身蓝色的长裙在风中摆动,像蓝天,像大海。她怎么会在这?我难道在做梦?可是我的眼眶已经噙满泪水,她明明在冲着我微笑,她怎么就不能在这儿呢?我想冲过去把我的她搂住狂吻,可是我黢黑的脸和肮脏的衣服怎么敢面对着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已经开始说些挑逗性的话。我极力在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拨开人群我向她走去,人们开始大声呼喊,呼喊声埋住了几点惋叹声,我自信到了极点:她的出现简直和这里格格不入,但她确实出现在我面前。我先开的口:"你怎么来了?"她莞尔一笑:"我怎么不能来呢?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今天是七夕啊傻瓜!" "快起,再不起误了开班前会了。"舍友冲我大喊着。我揉揉眼睛心中暗自咒骂:你他妈就不能迟叫我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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