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趟看守所,也算是五味入口。并不是那么不堪回首。给你讲讲我们的故事,说说我们是怎么进去的。 进去认的第一个狱友,叫蒋小冰,靖北的,他是光着脚进来的,进来的时候身无分文,连双鞋都买不起。所以映像很深。犯的事也不是大事,在煤矿上班,下班吃饭的时候喝了俩瓶啤酒,因为那条路从来没查过,但不代表今天不查,所以就进来了。 他也是号子里住的最不踏实的一个,离婚了,一个女儿跟他过。进来的匆忙,招呼没打,钱没给留。眼泪没少流。 他也是最可乐的一个人,人家问他跟老婆为什么离婚,他说老婆跟人家跑了。临完还整一句:驴日的,借锅吃饭了,连锅给大大端了; 最后判拘役一个月,罚款一万。 从他身上我看到了生活中的种种变数,老婆最好带在身边,现在的俩地分居也许就是俩离别,现在的俩瓶啤酒不是十来八块,他有可能是万数八千。好他妈的贵。收钱的人可不是一般的狠。 |
刚从过渡号调往刑事号,晚上安排我跟一个小伙值班。瘦不拉极的,我想他要是跟我起冲突,我几下就能把他摆平。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做服务撑,三十几个,缓口气。小伙也做,一口气五十多个。虽然不是很标准,但这素质还真不赖。 后来知道小伙神木人,就是春天那会惠民路杀人那个案子,他不是主犯,没拿刀,跟主犯也不是很熟。一块唱歌因为喝酒闹了点不愉快,事情就变成那样了。 号里有法律书,我们给他分析案情,少则三五年,多了就不好说了。也就是踢了死者几脚,你看这事弄得。 我跟他在一块打牌,发现这小伙的智商堪忧,是正常人,只是不会用心思考。他叫永钢,真是又永又钢。也许是因为还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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