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苹果的妈妈 于 2022-3-1 16:09 编辑 上周五,还没走出校门就看到小苹果兴奋地冲我招手,出来一问,原来是学校给每个孩子发了看电影的优惠券。虽然平时也常去看电影,可这和同学一起约好的情况不一样,小苹果和好朋友叽叽喳喳的边走边商量,像两只小麻雀一样聒噪,看着他们兴奋地样子我也想起了我的小时候。 ![]() 我的小时候没有肯德基没有电影,整日与我为伴的是农村的黄土地,是后来神木的水泥墙,在农村时和小伙伴天天都在小土坡上疯跑,玩成三花脸也不晓得回家,什么时候我奶站在村口阔着嗓子喊我回家吃饭,我才从远处姗姗来迟。 农村的吃食无非就是那几样:面条子,煮三野,拌汤,米饭很少吃,吃也不是现在的炒菜。这些哪里能满足小时候嘴馋的我,想尽办法的自己改善伙食。 春天就去摘院子外面中的榆钱叶儿,一把薅下来,拍拍土就塞嘴里,嚼啊嚼,一股股甜味儿就在嘴里返上来了,这也算一道甜品了。还有一道“辣条”,可遇不可求,有种长在土里的小草样儿的植物(原谅我太久没吃,忘记了),把它的根都完整的拔出来,拿手捋两把,大体上把土清的差不多就急的往嘴里塞,吃那个根,刚开始麻麻的,越嚼汁水越多,那种刚从土里刨出来的新鲜的才够劲儿。 ![]() 夏天就去霍霍我奶种的那些吃食,我们老家的大院很大,有小块儿地专门是种玉米、柿子、西瓜的,还没长好,就被我的馋手摘走,被我的馋嘴偷吃了,惹得我奶常用她那三寸金莲追着我跑。再走两步,离家10来米的距离还有一间大院子,搭满了葡萄架子,葡萄成熟的时候上面挂满了一串串紫葡萄,谁都想吃两口,尤其是我,我奶为了到正式场合用,怕我们偷吃,把院子上了锁,钥匙紧紧地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可架不住我们皮,从土坡上面翻下去,跳进葡萄园里,往怀里小心翼翼的塞半串葡萄就赶紧出去,还要边走边把松散的土里的脚印抹平了去。 ![]() 秋天更是我的天下,光是院子里就有两颗枣树,更别提自家地里的枣树了。没到秋天全家人都浩浩荡荡的去打枣,有的枣树长得又高又老。树皮翘起来扎的人生疼,一不留神就是一道大口子。后来,我就学聪明了,我不上树了,我就只管闷头捡地下的枣。可这营生太累了,捡完一颗树的枣儿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于是因为我的偷懒,后来我又被派遣为“守枣儿大队长”,枣树太多,大人又不可能扛着满满一袋枣儿到处跑,又怕被别人捞走了,我就成了“编制人”,自此以后的每年都是。可没关系,这活儿派给我我高兴,挑块松软的土,一屁股坐下,周围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又大又红又脆的枣儿,一口下去酸酸甜甜,吃的高兴了还冲远处吼两嗓子,回声能传很远很远,也没人骂你这样不道德。 ![]() 冬天外边好像没什么吃的了(也许有,但是时间太久记忆有些许模糊了),不过,冬天可是要过年了!哪个小孩提起过年能不兴奋?农村买不到什么好东西,可也缺什么,就是家里的鸡鸭遭了罪了,就那几只我起好名字的鸡还每年少几只。牛奶糖和奥地利是我过年最深的记忆。奥地利那可是好玩意儿,吃进去又甜又麻,比我的榆钱叶儿和麻麻草还好吃,就是我妈早已熟知我的秉性,把它和牛奶糖一起锁进了橱柜里,急的我在外边抓耳挠腮的像只猴子一样也吃不到,于是,过年,就成了我最期待的一天。 ![]() 后来,小伙伴一个个都去了城里,我也跟着父母来了神木,老家的记忆只有夏冬的寒暑假,麻麻草越来越少,榆钱叶儿好像也越来越老,后来都不结叶儿了,再后来,老家没了我牵挂的人之后,我就再也没回过老家了,可是我真的好想念那段日子。我本该是自由的鸟,却无奈变成了城中的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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