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忆杨口则农场》 杭建新 我出生于1973年的正月,元宵节过去的十天头上。那时候的过节似乎只是一个词句而已,生活才是最主要的,我的到来,给这个家庭或多或少带去了欢喜与忧愁。母亲后来曾说,我出生时的头一天她还在场部干活,好多人都不相信,母亲没来干活,是生娃去了。 在一孔小小的土窑里,我渐渐长大。陪伴我的除了父母,还有二哥、姐姐和外婆。记得父亲骑着永久自行车,载着一家五口,去几十里外的鱼河堡,一辆28杠自行车承载起一个家庭的“衣食住行”中的行,想想看那时候的父母多么的平凡和伟大。 翻看母亲的相册,一张近五十年的全家福再次映入眼帘。 小小的我被母亲抱着坐在双腿上,姐姐则靠在父亲怀里,大哥和二哥分别站在父母两旁,五姑站在父母背后。我和姐姐手上都拿着东西,大哥嘴抿着,双手插进裤兜,这张弥足珍贵的照片,被岁月悄然打磨掉底色,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间。 关于杨口则农场的故事,或多或少地浮出水面。 我出生的那孔窑洞,在我们离开横山后的37年,父母带着儿女们再次走进党岔杨口则,近距离地重温了那段艰辛。女儿站在那里许久未说一句话,或许在她眼里,这么小的窑洞,那么多人如何生活起居? 父母每天早出晚归,外婆照应着我们几个。二哥那时候稍微大了点,就是很顽皮。他把小鸡装进纸箱里,扔来扔去;他躲进菜窖不去上学,隐隐约约听见铃声,就偷偷地跑出来回家。还有一次他扔石头打鸟,让不远处的玩伴往开走,小心被砸,人家站着没动,没想到,石头掉下刚好砸在头上,闻讯赶来的父亲给包扎伤口,自然也会对二哥批评教育一番。 五岁以前的记忆,除了朦胧、模糊,最多的还是亲人之间那份情怀。早早就能听见喇叭里的《东方红》,吃着正宗的五谷杂粮,只有在过年和时分八节,我们的生活得以改善,才能吃到像样的饭菜。 党岔杨口则生活工作了第十个年头的父母,终于在1977年等来了工作对调,我们才得以回到神木。首先来到了水磨河猪场,在那里我度过了快乐的童年。两年后年我们又搬到了县城的南郊农场。 故乡是一个人的心结,虽然我的文字中出现过许多关于故乡的区域,那也算是一种经历、阅历,或许是行走的人生坐标。 横山党岔杨口则是我的出生地;高家堡杭家大院是根、是魂、是归宿;而曾经保家卫国当兵的第二故乡富平,则又是我心中的一份情怀,人啊,到了中年才有了更多更广的视觉感。 此刻,我沉浸于一位兄长在杭家大院拍来的一段视频。三月春风拂面,冷意还在,除了那条通向西正房常走的小路,院内杂草丛生,房屋破败、围墙半塌,简直就是物是人非,感触颇深。 三月五日惊蛰,万物复苏,春回大地,又是一年一度的“学雷锋纪念日”,恰逢我的生日,感恩父母给予了“牛气冲天”的精神,一年之计在于春,那就踏着春风,喜气洋洋,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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