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熙武侠《武林大会惹的祸》1——4

武林大会惹的祸             

                                                                           1

         那时候江湖年方七岁。

那场华山顶上的比武打了九天九夜。其中少林方丈不笑大师与丐帮帮主牛小狗就打了整整六天六夜。
并非所有武林之战都是电光火石天昏地暗的，至少那一回不是。
但是那一回就战死天下豪杰数千名，血雨腥风还是达到了。
七岁的丐帮弟子江湖目睹了战事全过程。而且他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师傅兼丐帮帮主牛小狗被不笑和尚活活打死。牛帮主死不瞑目。
牛帮主告别世界最后的语言是：江湖快逃。
其实江湖不用逃，不笑和尚就是再怎么恶心也终归是武林长者，不会和一个七岁的儿童过不去。
死人就是人已经不再活着了。牛帮主死了就是说牛帮主不能再牛逼哄哄地吃酒喝肉了。甚至不能再说一句：江湖你这**！
江湖忽然长大了许多。江湖觉得活着才更好一些。
不笑大师已经一百零三岁了，可还不想死，还在杀人放火，还打死了年方而立的牛小狗牛帮主。
牛小狗必须死，否则不笑和尚面子上下不来。
因为不笑和尚亲手杀死了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72名时牛帮主忍不住大骂：你这秃驴我操你妈。
说错了一句话，得付出生命代价。此即江湖险恶。
   
除了牛小狗外，不笑还让389名大侠再也笑不出来了。
出家人慈悲为怀，少林寺一向名门正派，以正义化身的姿态鼎立武林。但那一回华山论战少林疯狂，犹如一条疯狗。简直不是华山论剑，而是华山论贱。
少林的人马在方丈的勇敢领导下开始大屠杀。
天下武功出少林。这无可奈何。
几百年前达摩大师和那些开山大师们做梦也想不到少林的英明会坏在不笑的手里。
江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老子要血洗少林。
武林本就如此。谁的拳头硬，谁的剑快，谁的武术高，谁的暴力凶猛，谁就是主动权，硬道理，谁就可以主宰别人性命存亡。

那天之后，江湖就发誓要成为一代宗师，身负绝世奇功，要挽救武林危亡。
同时他也痛恨那些所谓的大侠，只有吃肉喝酒打呼噜放屁的时候好手，杀不笑秃驴就不行了。还不如师傅勇敢，师傅虽死犹荣。至少一个男子汉，宁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牛小狗万岁，牛小狗永垂不朽。
其实那场比武完全就像是猫捉了老鼠，不想几口吃掉，要先慢慢玩，玩死之后才吃。不笑大师就像猫一样，先让牛帮主摔了三万六千个跟头，头破血流，最后打到第三天牛帮主已经饿累疼痛交加，奄奄一息。可是江湖看见师父看了一眼自己，很肯定很大侠地一次次站起来，仿佛在说：江湖，你看，不要怕，你师父是不怕的。
师父不胖，可不笑和尚是武林中著名的胖子；可是师父气喘吁吁满身大汗，衣服也全被拽破了，最后只有一件裤头是比较完整的。
打到第四天，牛小狗就不行了，不笑一边吃鸡腿儿一边说：狗儿，你带领丐帮三千弟子跪地求饶，我就饶你不死。可是牛帮主一声怒喝：老子杀了你老秃驴。话音未落，牙都被打掉了，一口又一口血往出流。恶心的不笑鸡腿儿都吐了。江湖哭了。他跑过去伸开双臂护住师父大喊：师父快走，我来杀了老秃驴！
可怜小江湖有英雄的精神没英雄的武功。不笑是练过气功的，不笑微微一笑，几乎是不笑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微微一笑，江湖已经不知怎么就到了一棵树上，他坐在树杈上看师父遭受凌辱。
他更感到自己是在看猫捉老鼠而不是一场武林比武。
他恨起丐帮来，三千弟子一拥而上绝对可以把少林三十七个秃驴一窝打死。可是师叔们师兄们都表情麻木地看着帮主受尽人间磨难。
看样子带的干粮都已经吃完了，在场的每个人都很饿。除了刚吃了鸡腿儿的不笑秃驴。
比武第六天夜里，老鼠终于被猫玩死了。猫说：就这么死了，不好玩。
江湖从树上掉下来时听到帮主的遗言：江湖，快跑，越远越好。
八岁的田里人是江湖的好兄弟。
出来混江湖，谁没几个好兄弟？
丐帮帮主一死，群龙无首，众人都要跑。
江湖和田里人准备把帮主埋在华山之巅，让师父和那些松柏一样万古长春。
可是不笑和尚让少林另外两个秃驴把牛小狗抬到悬崖边扔了下去，还说：本来该让狗儿去喂狗，可是这儿估计没有野狗，就让这孙子去喂鹰吧。

2

    丐帮的那些胆小鬼们并没有逃的出去。
    18名副帮主，36名护法，72分舵舵主全盘覆灭，丐帮弟子鬼哭狼嚎，血染华山。没来参加大会的人也都流落江湖，一盘散沙。丐帮，算是玩完了。
    这么大个帮，说散就散了。
    江湖和田里人也成了没组织没家的野狗般的只为生存的小乞丐。再也不能大胆地理直气壮地向武林中人宣布：我是丐帮弟子。
   
    每到夜里，在护城河的桥洞下，在城墙的草丛里，田里人说江湖我冷江湖我饿的时候，田里人说江湖你说师父成了厉鬼能不能打过老秃驴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我发誓我要为帮主以及丐帮上下报仇雪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以前我们以为帮主很厉害，可是既然……
    江湖水很深，帮主屡次教导我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帮主外还有老秃驴。
    嘻嘻，江湖水很深，你就是江湖！
    里人，你听着：我江湖，总有一天，要向传说中的小李飞刀和少年阿飞那样，那么神奇，那么名流后世。
    可是，你要打败多少人啊，现在我们首要大事就是活下去。

    贾老三包子铺。全西北最闻名的包子铺。光长安就有分号128家。光兰州和银川就有98家。贾老三包子号称千味包子，馅子品类多大989种。最重要的是，店名是少林前方丈不哭大师亲笔题写。不哭大师你知道吗？
    不哭大师是笑着来到世上的，还是笑死的。
    不哭大师其实是不笑大师的师傅，也有说是不笑大师的爹的。这个谁也说不清楚。
    那一回和贾老三包子铺东家贾老三下棋，下了18盘，屡战屡胜；包子铺大掌厨王石三开始车轮战，王石三除了包子捏的好，还下一手好棋。可是那回连战108局无一局能胜。于是，不哭大笑：看来王厨子，你浪得虚名，你从未败绩，乃是没有遇上我不哭啊。王石三一边擦汗一边说：大师无敌，天下无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师大笑而死。一代大师就那么不小心地笑死了。
    从此，武林中少了一个书道，棍道，棋道，茶道，高手。
    从此，少林更气派了，听说，贾老三亲自负荆请罪上少林，同时运送不哭的灵柩。他带了黄金100万两，白银300万两，美女3000名。把事情矛盾压在最小化，把事情私了了。
   
    不哭笑死的当天夜里一个孩子来到了这个世上。卖烧饼的江大海的结发妻子梅小雅生了。可惜，次日，梅小雅就被长安城头号吹牛大王尚小飞的手下小毛贼徐小毛给祸害了，并且杀害了。当时梅小雅在哄孩子，徐小毛入室盗窃江大海的血汗钱。当爹后的江大海一大早就出去卖烧饼去了。父亲是一种责任。
    梅小雅发现了徐小毛，尖叫了一声，于是就遭了毒手。徐小毛是烂到底子上的烂混混。他不仅抢了烧饼钱，还***了刚生完孩子的梅小雅，并将江湖摔在地上。当时是冬天，当年轻的母亲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脸色铁青的孩子，写下血书，咬舌自尽了。
    江大海拿切烧饼的刀捅死了徐小毛。一共捅了一千九百七十二刀。然后江大海被官府杀了。刽子手一刀毙命。
    那个孩子呢？田里人着急地问。
    江湖命大，被路过的牛小狗帮主救到丐帮。
    我的妈呀，那个孩子就是你啊？
    有一天，我要有一片，我自己的天下。
    那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贾老三包子铺现在咋样了？
    贾老三从少林寺下来第二天就不明不白地死了。长子贾赫接管包子产业。据说其手腕较乃父更为高超。在接手一年之内就拓展了东南西南六省六百六十六家分号。
    那你说贾赫算不算武林首富？
    不算。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就在前天夜里。不明不白。
    你怎么知道的？
    在贾老三包子铺偷包子时听到的。
    你估计是谁干的？
    人们说少年得意未必是好事。
    我说你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吗？包子铺没有保镖吗？
    保镖顶个屁！对于高手来说不抵用。贾老三包子已经乱了阵脚。乱如已过粥了。有人说是强盗打家劫舍，有人说是树大招风得罪了黑吃黑的黑客，还有人说是武当缺少活动经费就开始抢劫了，还有说是峨眉的女弟子们没有胭脂盒绫罗绸缎钱就那什么了。但是，据江某判断，很可能是少林老秃驴干的。
    田里人吓了一跳：又是少林？
    江湖点了点头。
    小时候我还想去少林寺来着，没想到没去就弄对了。不对，要是去了就好了，老秃驴再怎么残忍也不会屠杀自己的弟子的。
    胆小鬼。小孩子。
    我不小了，我们不是五岁六岁的儿童了。我都八岁了。师父说我是个田里长起来的孩子。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大约当时帮主在田里拉屎或小便看见个孩子，就捡了回去。
    我帮你打听你的身世之谜。我有个打算。
    什么打算？
    明天我们就去趟少林寺。
    上少林寺，干什么？去吃鸡腿儿？
    你要怕秃驴我就单刀赴会只身闯少林。像当年李寻欢李大侠那样。
    我不去，我去哪啊？茫茫江湖，何处是我田里人容身之处？罢罢罢，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我们就去龙潭虎穴龙腾虎跃。我们从现在开始积攒自己的传奇色彩。
    是的，兄台，我们在江湖，江湖就要有我们的传说。
    说定了，我们明天少林。
    什么明天，天色马上亮了，亮了，我们就出发。
   

                        3

    江湖和田里人就那么勇敢地开始了他们的江湖生涯。他们要步行上少林。从华山到嵩山骑千里马起码得3天，骑劣马得12天，步行得1个月，这还是大人。当然如果是有轻功的武林高手会飞，那连跑带飞也得七八天。如果孩子，还不会武功，只凭着一股热血和偌大的英雄气，步行下去，如果侥幸饿不死，得走半年。笔者写到这儿不由为两个不知天高地厚山高水远的毛头孩子担忧。两人全身的金银细软就是江湖半路拣到的一把断剑。当时那剑躺在草丛里等着江湖。它那么乖，犹如一只绵羊。
    江湖大喜，大跳不止。田里人倒是沉得住气，他冷冷地说，一会遇上收破烂的卖了换个武大郎烧饼吃。天气的确太冷了。寒冬腊月，朔风飞扬。两个孩子又脏又乱的头发迎风或逆风时不时飞扬，破旧的衣衫也飞扬。尤其田里人两只袖子上的鼻涕都有均匀的一层了，仿佛刷了一层灰漆。
    笔者写到这儿都有些不忍心写下去了。
    但是这是江湖作为一代大侠的必须的历程。我们通常只看到英雄的风采辉煌带着那些飞扬的衣衫天下无敌的豪气接受人们的掌声和鲜花。看不到英雄落魄。
    这得怪那些虚伪的文人。他们追求完美，要塑造完美的英雄，忽视了人性。再英雄的英雄也是人物，不是神话里的神灵。
    提前透漏一下，田里人我不准备让他当大侠。他或许是不笑大师的私生子，遗落民间，后来也上了少林当上了方丈，也就是说继承了乃父之遗产。只是后来这位方丈太坏，被正义之士江湖杀了。或许也不这么写这孩子。您知道一个八岁的孩子有无数可能。也许某一天他就去某个酒馆里当店小二的徒弟去了。因为他在饿的时候不止一次透漏他觉得酒馆里最好了，能喝大侠们喝剩的黄酒，还能偶尔拣个鸡腿什么的吃吃。

    话题跑远了，我必须把它拉回来。一个文人（请允许我这么占一次文人的便宜）再怎么手无缚鸡之力也能把握纸上帝国里的人人事事。这就是陶渊明的高明。
    且说江湖捡到断剑如获至宝，田里人积极倡导要换做钱再换做武大郎烧饼。江湖严词拒绝：你这厮，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再如此没有骨气老子宰了你。田里人的鼻涕掉在地上也懒得去捡，嘴里嘟囔一句：还不如去卖武大郎烧饼呢，江湖中人要都这样，真也没劲！
    江湖腰板一挺：有一天我们也要天天有酒喝有牛肉吃还要骑马杀人也许还要逛窑子。
    田里人说：老大，可是我现在很饿啊。
    江湖大笑：有了有了，有吃的了。有食物了。

田里人大喜：哪呢哪呢？

实在不行你就把自己流出来的鼻涕吃了，我不饿，我刚捡了把利器，力气十足，一年不吃饭也可以。

    田里人很生气，可还是趁江湖不注意，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咸咸的，似乎可以。不一会儿，已经添了三四一十二次。

    皇天有眼。在距离三门峡还有200里的时候，两人遇到一只受伤的兔子。皮子都舍不得剥，直接生火，烤了。当时大侠们夜宿荒野是天天的事情，这不必奇怪。至于吃烧烤时的生猛也不必惊讶，现代人吃十大垃圾食品之一烧烤时奋不顾身英勇无畏的神情和豪气较古代豪侠有过之无不及。中国21 世纪初期的夜市就是垃圾食品烧烤的专场。
    可惜那只乱世的兔子，也是在饿的头昏眼花的情况下一不小心撞在了石头上得了脑震荡，让两个孩子吃上了第一顿稍微像样子的东西。田里人眯着眼睛，抿着最后一条兔腿说：要是有点盐，今天就过年了。
    江湖笑道：有点酒，我们就太大侠了。
    有酒就暖和了，田里人笑着睡着了，梦中，他正吃着一只胖兔子，还有酒，忽然还有牛肉。江湖则挥剑起舞。其实也就是胡砍乱打空气。差点脱臼了。也有热身的成分。捡回来的柴一下子就完了。笔者想现在用不用把江湖的好兄弟田里人给冻死——象丹麦卖女孩的小火柴，不，对不起读者朋友，是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现在是广告时间，广告同样精彩，请不要走开。
   学厨师，到山东，找大嘴厨师学校！ 吃药还是要吃狗屁药，狗屁药，好药。 牛牌洗衣粉，好粉，我是杨贵妃，我家老李就用它。
    精彩继续。本集完。序幕开播。江湖在护卫师父牛小狗。江湖捡到断剑欣喜若狂。江湖长大了正在飞扬。江湖长剑直指不笑和尚两眼冒火。忽然画面被一个大红美女将屏幕覆盖，一行小字：大腿牌火腿肠，好肠。有一张画面：功夫明星甄子丹做了个动作：功夫实力派，我选真正的功夫实力派，去屑我选真正的功夫实力派，海飞丝。

                                             4

江湖杀的第一个人是牛二爷。说准确点，牛二爷不是人，也不是牛，是一条狗。牛二爷不仅是一条赖狗，还是一只该死的狗。

牛二爷壮的像一头牛。看上去总是牛气冲天。

牛二爷在洛阳城里乌衣巷，算是个大名鼎鼎的角色。牛二爷就在那里横冲直撞鱼肉乡里。直到江湖的出现。

据说牛二爷早年因犯拐卖妇女儿童罪被知府通缉而流落到此，先是给妓院里当打手，后来就自立门户，干起来收保护费的行当。据说乌衣巷方圆三里所有店铺，都归牛二爷罩着。所有饭铺除了太白酒和女儿红一律不得销售，所有茶馆只能卖浙江的龙井安徽的铁观音。因为这些都是牛二爷的大客户经销着的。

其实牛二爷最大的经济来源还是赌场和妓院。

可是昨天还活蹦乱跳的牛二爷死了。而且还死在一个孩子手里。一个8岁的孩子。那个孩子自称是丐帮弟子。这个也敢的孩子竟然不怕死，现在江湖上的乞丐已经很少敢公开声称自己是丐帮弟子了。

牛二爷要调戏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那是一个跟着爷爷说书的女孩子。这让江湖想起了孙小红和她爷爷。可是他们显然不是孙小红爷俩。因为他们经不起牛二爷的几个推手。

其实牛二爷只一推，那个念过七旬的老爷子就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只会指着一只手指头，喊，畜生，你这畜生。

牛二爷一阵淫笑：老子就是牛魔王下凡，小妞儿，来，让大爷抱抱。一把就把小红拉在怀里，一张臭嘴，又笑又吻。百姓们远远地围观。长脖子的看客。

忽然一声大喝：放开她，要不然你就得死。

牛二爷还是迟疑了一下，一仰脸：小兔崽子，活腻了老子送你见你姥姥去。当他发现喊话的是江湖后笑了：孙子，给你你玩的了不？说着手一扬，很是生猛。

天里人吓了一跳：还有风声，好像铁砂掌，并肩子，撤吧。听说书的那人口音好像是回疆人氏，回疆人不仗义，我们上回和师傅去要饭，跑了几十户人家还不给一个馒头。我们不就他们。

江湖说不行。江湖说我不能不管。江湖说我怕。

江湖面不改色，右手按剑，正气凛然：你也敢称牛二爷？老子今天不宰你誓不为人。说着一个箭步跳了过去。由于有些急，差点摔倒。长脖子们发出笑声。   牛二爷的鼻涕也笑出来了。他放开女孩，又一顿淫笑，扑了过去。有两个狗腿子要出手，被制止了。牛二爷说：老爷亲自吃这个童子鸡。活剥了他再把他的杂碎喝了，剩下一对狗蛋，你们哥几个熬了补补。

田里人裤子湿的一塌糊涂。不几秒就结了冰。

江湖扑过去，拔剑就砍。

牛二爷根本不躲，哈哈大笑：剑不是砍刀，要刺的。

江湖砍出18剑，每剑都砍在坏人的腿上。可惜毫发无损。江湖已经满头大汗。那两个说书的爷俩看呆了。

牛二爷突然一伸手说：爷也让你尝尝手艺——老爷抓小鸡。话音未落，江湖已被摔在地上。

江湖鼻血都出来了，可他站起来了。手里还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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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山庄，好山庄。休闲度假哪里去，当然孔雀山庄。孔雀山庄，好山庄。孔雀山庄，好山庄，打下去了都说好。休闲度假哪里去，当然孔雀山庄。

英雄血啤酒，喝了都说好。喝啤酒，当然英雄血。

羊蹄子，新疆的好。牛蹄子，还是新疆的好。新疆牌牛蹄子，吃了香到脚。

江湖忽然笑了：牛二，你长的太高了，我才八岁。这样吧，你蹲在地上，我砍你三剑，如果，你的铁布衫我还破布了，我就认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牛二爷坐在了地上。江湖慢慢走过去，说：牛二爷，我就是一孩子，哪敢喝您较量啊，我还是拜您为师吧。

牛二爷笑了。牛二爷笑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

于是江湖出剑了。只一剑，直通咽喉。血一下子飞了出去。江湖看着牛二不相信的眼神，心中闪过李寻欢杀上官惊虹的眼神。脸上是愤怒。

江湖忽然手开始抖，连剑也拔不出来了，嘴唇颤抖着喊：老田，快帮忙啊快帮忙。田里人已经呆若木鸡。江湖一咬牙，一声大喝：起。

江湖大叫：谁还不服，谁不怕死，就上。

忽然人群里有人喊：捕快来了，捕快来了。人们跑了。

捕快总是在事情结束后才出现在现场。

天里人反映过来拉了江湖的手，混入人群，跑了。

江湖手里握着剑。

那把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