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顽玉 于 2015-6-27 19:16 编辑 第二次心跳——飞云山 ![]() 十年前,右手不小心碰到那个男生左手的时候,那颗小心脏咯噔的跳了一下,那瞬间的心跳被定格,我坚信那是爱情,那时候的心跳是甜蜜。十年后,我用七十迈的速度,飞奔二十四公里,站在那个悬在空崖的飞云山上,放眼一去,天地似乎要立刻翻转,蓝色的天被我踩在脚下,黄色的地盖在我的头上,心即将要从嗓子眼儿里汹涌而出,它似乎要把人类的心跳频率绷到极限,我坚信这是死亡前最鲜活的畏惧,此刻的心跳是恐惧,是恐惧,还是恐惧,甚至是向死神的妥协认怂,我毕竟还不想一跃而下化成泥,真的,它比死亡来的更为恐惧,让我怯怕的不能自己。 这二百多米的距离竟然隔了一个生与死的距离,这期间的恐惧,是我久久不能释怀的,因为我放眼一去时它的震颤晃动了我久违的心,当我的脚踏在它身体的某个部分的时候,我不由切身的体会到了作家北城老师曾在《浪迹飞云山》中写到:“一片云彩飞起来,就显出它的气势”这句话,这到底是云跟着它走,还是它跟着云走,而我甚觉它的气势已经不能用言语用肢体来形容了,只能用一个死还是退来形容,我不敢再往上,它的神奇足矣令我驻足静观,而我的心一直在跟着头顶的云彩跌宕变化。 飞云山实在是太张扬,太拽了,从圣崖村远处就可以看到它的危身,只是那远远一看就能叫人窒息,更别说身处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那里的石窟很老,老的没有了具体模样,静静的庙群安详的守护着那一触即倒的飞云山,遍布的野草高高低低,生怕出现个什么怪物再为这飞云山再添一笔神奇之作,我想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站在飞云山的一刻,虽然我睁着眼睛,张着臂膀,但我的心却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绝步,甚至觉得我呼吸一下就会掉下去,呼吸是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般失命与飞云山,窟野河的水在飞云山脚底缓缓的沿壁而行,那距离让我不敢与窟野河相认,它太高了,太急了,远观飞云悬,近处飞云绝。它的高度已经穿越了时代,在陕北这片大地上,飞云就是一个巨人,它就那么肆意随便的往山崖上一站,就让心生恐惧,它不会把谁放在眼里,更不会把谁放在心上,因为任由千百历史拂过,它依旧保持着那个令人心打颤的姿势站着,哦,不,或许他是睡着的,忘记了醒来,否则,今天我也不会如此的从死亡的恐惧中走一遭,我打赌它一定是睡着了,睡得很香甜,所以,那一片大地依然安详寂静,看着来往的车辆,行人,那么现在,我一脚踏在它滚烫的身上,双手合十祈祷着飞云山继续熟睡吧,因为它太庞大了,只要它稍稍一动,就会有毁灭性的灾难降临到这片亲亲的土地上,所以,你还是睡着吧,继续做你的石头梦,永远不要醒来,如若有一天你注定要醒来,请你选择在一个没有黎明的明天醒来,请你选择在我第三次心跳的时候愤怒般的醒来…… 当我要离开时,我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它的巍峨,它的神奇,它的高度,让我心生敬畏,我无法敬仰它,因为以我这个弱小的女流之辈的高度,我着实没有勇气看到它的头顶,只能心有敬畏,心存震撼,这第二次的心跳居然与爱情无关了,竟被一座叫飞云山的险身而虏了去,不得不佩服大自然出手如此杰作,这也算是造物主的失误了,竟敢造了这般“祸害”让人爱恨不能,走了还要纪念,纪念不止还想再去死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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