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淡淡百合 于 2010-10-6 23:23 编辑 读破破诗集《火柴盒》 《火柴盒》是一本书的名字,确切地说是一本诗集,基本每首都只有三两句,很短,像火柴一样,短小纤细,却能擦出光亮来,我猜测这是小诗人破破给自己的诗集取名的初衷。 是在2009年3月22日这天收到他送我的这本书的。真的很欣喜,神木又出了一个诗人。破破的诗集是我收到的继马慧聪、倪慧鹏、杨晓娟之后的第四个神木小孩子自己出的书。我不在神木城工作,多年来很少和神木人打交道,更少认识这个圈里的人,却也得到这样多的馈赠,由此可证明,神木并不只出煤老板,也出少年诗人。 破破还是在校大学生,却已经是第二次出书。这让我不由惊觉,相比之下,我的生命却是越来越短了,想做的很多事情还是原封不动地摆着。虽然他在书的扉页上称呼我为前辈,并声明请我批评,我知道,那是这孩子的谦虚,我只是痴长几岁而已,论诗文造诣,我又哪里敢去批评谁呢。叫我自己写,打死都写不出那么多诗歌来的。所以对于能窥得诗歌这座语言神庙里蕴含的天机的人,我一向是崇拜的。 一直觉得诗歌高高在上,那不是一块谁都可以乱动的奶酪。搞不好,会把自己涂抹成一个四不像的小丑。所以,从来不敢乱写诗,更不敢拿出来示人。而这个破破,却一而再地将自己熬炼成一盒火柴,火柴的光芒微弱,却足以在黑夜中带给我们温暖和希冀。年轻虽然是他的资本,他却不仅仅靠年轻来支撑生命,从他的言谈可以看出这个孩子的阅读量很大,五花八门的东西无所不涉猎,这大概才是支撑诗人生命的底蕴吧。这些短短的诗歌,他的写作初衷是:克制抒情,更注重想象。这让我觉得他很清醒,回到中国传统,讲求情趣是他所追求的。 《火柴盒》里的许多诗歌还嫌稚嫩,可是那短短的三两行文字里跃动着的诗心却不敢小觑。我以为作诗的人,一颗诗心是必要的。技巧和手法可以通过练习获得,诗心却是与生俱来,不可替代和描摹的。 开篇的一首叫作《身份》。第一次读的时候,我忽略了这首诗歌里传达的内容,并没觉出好来。收到这本诗集,距今已经过了一年,今天我又翻开了这本书,却在这首诗里看到了破破的表达,或者说破破对自己的确认。 身份:泉水淙淙//耳中筑巢//我的眼睛是关不住的笼子。 只有三句,我却看到了一个强大的自信的诗人的一颗诗心。第一句表述了自己是个清澈的有活力的破破,且有灵感如泉水涌出;耳中筑巢,比较难理解,我的解读是,在他的脑海里存放着一切的温暖和美好;最后一句是说破破是一个有灵魂的人,并且自己的灵魂一直在飞翔。我对诗歌的领悟力很低,不晓得我用这样的猜谜语一样的方式,得到的谜底,是否和破破给自己设立的这个身份的谜面有那么一点点符合? 最喜欢那首叫做《天涯》的短诗。他的聪慧灵动和清澈纯净,以及一个敏感的少年人对世事的那份洞察,全在那几行文字营造出来的气氛中了。 没有收集在《火柴盒》里的另外一首诗歌,叫做《古意》,也是难得一见的好作品。驼城刀客的点评很到位:他有着一双孩子般的眼睛和年轻的、纯净的想象力,赋予了他的诗歌童谣般的清澈与悦耳。他诗歌中表现出来的这种气质在黄土乱冒的陕北诗人中是很少见的。 神木这个黄土乱冒,人民币随着煤炭乱冒的地方,居然也乱冒诗人,大概真的是仓廪实而知礼节。 曾经很担忧像破破一样的有诗心的年轻人,会在神木人民币乱冒的氛围里迷失了自己。读驼城刀客那首《我的骨头永远雪一样白》,读到“有这碗酒垫底,亲爱的人们,无论披什么样的外衣,我的骨头永远雪一样白。”就想自己的担忧也许是多余的。 但愿,我的家乡能有更多的,象破破这样的年轻人,斩钉截铁地说:我要写诗写到死! 附录: 《古意》 破破 道路追着马车 云朵搬运天空 拉链还是一条潜在的闪电 我想要的 无非也就一片空阔 还有呀 野花繁多得格外寂寞 姑娘三杯两杯的红酒 摇晃 “朋友们,破破请客” 风掏出杨树 哗哗的银子 绿头发传播着钟声 主持人语:神木的破破目前还在大学就读,他有着一双孩子般的眼睛和年轻的、纯净的想象力,赋予了他的诗歌童谣般的清澈与悦耳。他诗歌中表现出来的这种气质在黄土乱冒的陕北诗人中是很少见的。(以上诗歌及主持人语摘自《榆林新青年》) 天涯 破破 在切成两半的苹果上 一半写你的名字 一半我的 他们挨得好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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