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三木 于 2012-4-28 11:15 编辑 ![]() ■银川 薛勤旺 这么多年来,我欠母亲太多太多。小的时候身体状况不好,时时疾病缠身,父亲为我四处求医问药,而年轻的母亲也受了不少惊吓。因此,母亲平日对我的饮食起居呵护有加、无微不至。我的几个妹妹是没有我这么娇贵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家里的活、地里的活都能应对。这样的结果是:妹妹们个个能里能外、惹人喜爱。我则弱不禁风、什么都不会。 在农村上小学了,我得起早睡晚。母亲常常指导我预习功课,陪着我,付出了许多但任劳任怨。家里有了好吃的,母亲总要给她的儿子军娃—我、丈夫—我的父亲多留一些。母亲的偏心,引得妹妹们愤愤不平。物资匮乏的年月,母亲总是家里最后一个端起饭碗的人。我们姊妹多,年龄相差小,可能为点吃喝、小玩具就争执不断甚至拳脚相加。有时候我们实在闹得不可开交,年轻气盛的母亲忍无可忍也会打骂我们。常常是打过我们之后,母亲背转身用围裙抹眼泪。现在想想,作为家里长子的我是多么的不懂事啊。 陕北的冬天令人刻骨铭心的是异常寒冷。有一年的冬天似乎来得要比往年早一些,一向缝新补烂、精打细算、防前攒后的母亲。对突然提前的冬天猝不及防。那时候乡下根本没有保暖内衣之类的御寒服装。还记得寒流来临那天夜里,那种万马奔腾的狂风扫荡陕北村庄的阵势。那天母亲为了给我做棉衣一夜没合眼,夜里我起来小便几次看见母亲在灯下裁啊、剪啊、缝啊。第二天早晨我穿衣服的时候看见一套崭新的棉衣整齐地摆放在我的枕头边。我穿在身上,合身合体。我去学校没有受冻,放学回家看到母亲病倒了,我说要给她找医生,她怎么也不肯。说睡一会就好了,还关切的问我穿上棉衣还冷吗? 1999年,我18岁,文章在刊物上公开发表,20岁上我在镇子上卖对联,书法之美广受好评、远近闻名。 绥中上学时,承蒙大家的关怀与厚爱,我获得了“西北帅男”的桂冠一顶。老大开玩笑说:“我们薛勤旺将来找对象的话应该在榆林市给年轻貌美的女女们举办一个才艺大比拼。然后把那个冠军找上。”没想到时至今日,我马上奔三了,依然孤家寡人。 事业不成,婚姻不成。这都成了母亲难以愈合的心病。 母亲是一本写不完的书,由我平凡普通的母亲推而广之,普天之下有多少可亲、可敬的母亲呢?!愿天下的母亲平安、幸福! 2010年12月17日《银川晚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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