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没有休息》 文/杭建新 在我的心中,母亲就是一片天,是她给了我飞翔的勇气,让我看见了美丽的画卷。有人说:关于写母亲的文章、诗歌太多太多了,但如何写好写出她的伟大、慈爱、善良、朴实,着实要下一番功夫。我和母亲都属牛,后来女儿也属牛,都拥有着勤劳、执着、顽强的“牛劲”,这一点不假。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我的脑海中依旧珍藏着那年那月,永不褪色的情感记忆。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实行了土地承包责任制以来,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母亲所在的农场,给每一个工人平均分了十多亩地,都是水地,零星散落的,有南门外、西壕、三亩六、西井圪坨、门前、七分二,还有一亩零八只种蔬菜。从那以后父母亲就起早贪黑,除了两顿饭要准时回来一个人做,其他时间大部分都在地里忙碌着,那时候妈妈晓得父亲八三年做过一次大手术,不让他过度劳累,平时放学后,我就放下书包,收拾着烧火热水,然后一边啃着冷馒头,一边写作业。炊烟袅袅,就如一颗信号弹,远远地母亲就能看见,当母亲走到院子里时,太阳晒黑的脸、衣服鞋沾满泥土,我赶忙接下锄头、以及装着喂猪菜的箩筐,掏了一瓢晒温的水,让妈妈洗去一天的劳累。妈妈微笑着说:“饿了吧,咱们煮挂面吃”。 夜是最有说服力的,25瓦灯泡下,经常看见妈妈在缝缝补补,此刻的父亲,还在地里浇水,“毛娃,你去看看,水浇完了吗”妈妈的话音未落,我就跑出去了。那时候可好玩了,哪怕是你一个人走过屋后的玉米地,会听见此起彼伏的蛙鸣声,月光格外的柔亮,萤火虫在你身边飞舞着,就连脚步都能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此刻的庄稼地,会让人发现漆黑是如此的霸气,路两旁的柳树缝隙中,月光打进来,在风的陪伴下,轻飘飘地舞动着。一条水壕流淌着哗哗的水,秧苗吮吸着,欢快地唱着歌,听见我的喊声,父亲咳嗽了两声,点燃一支烟,他让我打着手电筒,看浇灌满了吗,我踩在松软的地上,小心翼翼地走到田埂边,大声喊:“浇满了”。父亲用铁锹铲着土几下就把水挡住,然后说:“走,回家”。走进家门,老远看见母亲还在灯下忙碌着,不过在茶几上摆着几颗煮鸡蛋,半瓶京都大曲酒,这些都是父亲的最爱。 冬天的日子,对于父母亲来说,那就是好好休养的时光,一年到头来的丰收果实,替代了单调的生活。除了二哥和我在家,姐姐那个时候在榆林体校就读,大哥则留在高家堡读书,他由爷爷奶奶照应。妈妈经常把烤干的馒头,装进布袋子里,托人捎给姐姐吃,冬月的一场雪过后,我们都放假了。自从住进新修的砖窑洞以来,一家人的生活充满了欢歌笑语,一到晚上14英寸黑白如意电视机就成为我们的精神粮食,围着洋炉子,烤红薯、土豆,还把干粉条烧着吃,妈妈坐在父亲自己定制的沙发上,笑着看山西梆子。 岁月的故事情节,越来越浓厚了,一晃眼过去了几十年,一年一度的母亲节似乎是一种回忆的勇气和感恩的念头,凝视着不远处,那盏灯光下,母亲安静地聆听着星星的歌声,或许还有对儿孙们的一份牵挂! 写于2017.5.14 母亲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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