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冬天的火炉子》 杭建新 许多事情的发源地,依旧定格在南郊农场,儿时的那段时光,不知不觉中,伴随着一场秋雨,涌上心头。 冬天是我们的乐园,那时候我们穿着朴素,大都是的确良、的卡布,有的还会补个补丁,淳朴的没有人会嘲笑。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农场也算一个大集体,种地、饲养、酿酒、五花八门的,爸爸当时是管理员并兼场医,妈妈是猪场饲养员,我们家就在猪场大门不远处,一排瓦房住着七家人,那也是我们童年成长的地方。每一家还都有一间小库房,还可以唤做南房之类的,夏天可以做饭,冬天则是储存室。我喜欢冬天,因为那样的话,除了可以喊上陆韦、小利、小兵他们去四支河滑冰,去河畔、前坡玩耍,还能在家里的洋炉子上搞点“小发明”。比如把宽粉条放在火眼口上,就能看见粉条瞬间在膨胀、酥软,咬一口,怪好吃的。最明显的就是把纸箱里的红薯、洋芋埋进炉灰里,用捅火棍来回挑一下,火红的炭火漏了下来,偷偷地一笑,就坐在蜡烛前,其实也点着瓦数低的灯泡,写着没有多少的家庭作业。爸爸回来的普遍很迟,妈妈一般也要看看三排圈舍里的猪,尤其是即将分娩的猪妈妈,是要检查详细的。外婆陪着我和姐姐、二哥,每到夜晚,月光洒在院落,我们几个就嚷着让外婆讲故事…… 她的故事可多了,尤其长夜漫漫的冬天,铺盖卷都提前铺好了,洋炉子的火在慢慢熄灭,我们都趴在被窝里,双手托着下巴,外婆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锅子,就连窗外的星星都从窗户纸上,悄悄地溜进来。外婆经常讲的那几个故事,在黑天半夜里听,有一些胆战心惊的感觉。问了一下姐姐,她说有“门拴拴、锅刷刷、狐狸精精”等。尤其是讲到“磨镰刀割鸡鸡时”,看着我们一个个包着头躲进被窝里,外婆的故事算是讲完了,她又把洋炉子看了看,就把熄灯了,不一会我们也呼呼地睡着了。 那时候没有电子表,反正外面的鸡一叫鸣,那只闹钟也响了。外婆候早起来了,依旧是旱烟锅子吧嗒、吧嗒,不过洋炉子早已点着,我们几个人的棉袄、棉裤放在板凳上烤着,穿在身上格外的暖和。喝上一碗妈妈炒好的油茶再放上两颗鸡蛋,肚子也暖和了,就出去寻邻家的孩子们,一起去上学。 八五年因爸爸身体原因,妈妈就商量着租赁农场的门市,一到冬天,把门市那架大炉子烧的暖暖的,王家畔、李家阴湾一群人,他们早早来到门市,围着火炉烤着吃混唐饼子,轮流拿着搪瓷缸子喝着开水,吃饱喝足后赶着骡车进城掏粪去了。若干年后,那群人中不乏有佼佼者脱颖而出,验证了那句话“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洋炉子就这样一直陪伴我们到了2012年后,整拾房子时,安了暖气炉,才渐渐退出舞台,有一架炉子现在还在库房里。它的前世今生也在讲述着一段文字情怀,它的演变其实也就是社会发展中必不可少的元素,洋炉子使用的少了,城市上空的天也蓝蓝的。看不见倒炉桶子时黑烟末随风飞舞;听不到家家户户敲打着炉桶,那种类似打击乐的声音。而今,在老街上、农村家庭里,改进后的节能环保炉子,即能做饭烧水取暖,也可以当烘烤箱,还在为人们奉献着它的职责使命! 图源于网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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