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虾米# 于 2018-6-28 17:07 编辑 每个神木人肯定都对神木城的某个地方有着深刻、特殊的记忆,而这些记忆大都来自于你梁了上、沟了哈,“灰耍”、“蹦肚子”的青少年时期。 或许是家周围不知名的一片荒地,你只记得小时候和小伙伴在那里放过风筝,后来却成为大名鼎鼎的“麟州街”; 或许是承包了你初、高中六年学生时期的全身行头,卖家和买家都熟知“砍价砍一半”潜规则的商贸大厦; 或许是九年来风雨无阻的漫漫求学,承载了你成长的烦恼、青春的慌乱的惠泉路。 生活在神木,总有一些地方留下了你的足迹,纵使时过境迁,周遭人来人往,但你对它的记忆总是独特、不可磨灭。 初遇——充满五光十色的乐趣 有关童年的记忆是紫色的茄子、白色的萝卜、红色的西红柿、绿色的玉米秸秆,纷然杂陈,交光互影;又扁又宽的白菜叶子,浑圆的土豆,和一年四季都在的长板豆腐、粉条。 2006年夏天,全家再次搬迁,而这一次,则是二郎山脚下、窟野河堤旁的南关蔬菜市场。 记忆中的南关市场从大门进来的左右两侧是粮油门市,四周环绕一圈的是各种店铺、住所,中间的就是“菜场”,小摊上售卖各类果蔬,还有一个出售肉类的大棚。 如今的南关菜市格局已经大不一样 民以食为天,那时的南关菜市场,还是神木南关村最大的农贸市场,集蔬菜水果调料水产干货粮油于一体,为神木人的一日三餐提供原材料,丰富他们的餐桌; 而我的童年也总是充斥着小摊小贩各色的叫卖声、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南关市场每个傍晚的夕阳。 相识——鱼龙混杂的菜市场 还在读小学的我,每天早晨都要领着小我两岁的弟弟,左拐右拐地快速穿过摩肩擦背的“菜场”,我们赶时间上学,买菜的人赶时间生活。 上学的路上永远不会无聊,总有耳背的爷爷奶奶撞到大喊“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的三轮车,让周遭骚乱一阵,吓的车主连忙赔礼道歉;因为一颗西红柿而嚷的不可开交的摊主和买菜阿姨,最后只能妥协的摊主“算了算了,拿走吧,下次也一定要来我这买啊…” 那时候我家没有冰箱,却可以随时吃到新鲜蔬菜。妈妈总会差遣正在写作业的我去买块豆腐、买把香菜。早晨因为一颗西红柿和顾客吵架的阿姨见我要香菜,此时却说“刚好剩这一小把香菜,拿走吧,我就能收摊回家了!” 在菜市场,总是能窥见人心,有的人出手阔绰,有的人为几毛几分争得不可开交;菜市场里有大学问,一样的菜档,有的门庭若市,有的门可罗雀,既是卖菜,也是做人;菜市场考验主妇的能力,有的人花钱少,却能买到好菜,而有的人买同样的菜就要多花钱。 相知——菜市场里的那些猫 南关菜市场里总是有很多家猫,显少见到狗,并不是爱猫的人多。而是菜市场多老鼠,物竞天择,猫也多了起来。 我家当时同样有一只土猫,名字也很随性“咪咪”。喂养咪咪是我的任务,所以我每天必须光顾菜场的“肉类大棚”。大棚里卖的是不知吃素为何物的神木人最爱的猪肉、羊肉。铁杆上挂的是鲜嫩的猪后座、羊里脊,然而和我没有关系。 我只在意掉在地上的肉屑、肉末,这是咪咪的主食。我蹲在地上穿过肉林,捡起掉在地上的肉放进塑料袋里,还得时时小心大叔手里挥舞的刀,积少成多,每天我都能给咪咪带回一拳头大小的肉团。有了“肉林”,我家的猫长得比邻居家的快,也更壮实,肉嘟嘟的。 分离——关于菜市场最后的记忆 时间很快,眨眼我已经上六年级,我家也要再次搬迁。 在离开前的一个月,我开始紧急培训,学自行车。晚饭后菜市场里回归平静的时刻,我在收摊的菜场里一只脚拖着地,一只脚蹬着脚蹬子,开始漫长的“遛车”之路。 邻居大爷捧着洋瓷碗站在我跟前,吸溜吸溜喝面的空隙里,不时讥笑我两句“你倒是脚离地骑嘛,光遛着走是咋回事么,放大胆子么!” 我也觉得进度慢了点,但还是不敢离地骑,只能把脚蹬子踩得更快,遛得更快! 后来有一天,像其 他人一样,妈妈偷偷地不再扶着后座,而我也终于学会骑车了。 我家的猫没有跟去新家,在我们都忙着搬家的时候,没有人再给它喂食,猫误食了老鼠药,死了,等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僵硬,我们才发现咪咪已经怀着小猫了。 后来,我们离开了南关市场,我们家也再没有养过猫。我,再也没有回去过。 神木,有很多农贸市场、大型超市,唯有南关农贸市场,让我初尝生活的气息。 在凉凉夏夜被蚊子叮过的窟野河堤, 在春天杏花繁茂、冬天干枯的杏花滩, 在总觉得老旧、如今翻地重修的钟楼洞, 神木人在神木城里的记忆滴滴点点汇聚成那天空的星子,神木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改变着她的样貌,神木人,我们在不断创造回忆,也在不断回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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