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哪啊?”每次被问及这个问题,都会戏称自己来自陕西的最北边(边陲)。对方会露出表示温暖的微笑,而我的思绪总会飘向那片名叫神木的土地上。 老人们总会讲,那里漫天黄沙,稍一张嘴,沙子就会钻到嘴巴里。那时环境恶劣,无数治沙人,走的走,留的留。村民们拿着铁锹,扛着树苗,把它们一株接着一株种在那些曾被否决无法孕育生命的土地上。大家都会记得那段艰难的日子,当初说学成归来治沙的人走了,却再也没有回来,当初默默无闻的人走了,却选择归乡奉献一生的青春。那个年代,神木的乡亲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建设家乡,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埋头对抗毛乌素沙漠带给我们的不便。我想,梦想就是从那里绽放,沙地就是从那时不再荒凉...... 如果说,毛乌素沙漠带给了陕北人民厚实粗糙的黄皮肤,那么这些风沙也教会了我们坚毅勇敢!四百万亩的荒漠都可以变成绿洲,那还有什么是我们不可克服的呢?承着治沙英雄们的奋斗精神,享着苦干父辈们打下的繁华神木。生长在这片土地上,我感到了无尽的幸福。它见证了抵御边关侵犯将士们的苦乐悲欢,见证了红色政权革命的艰难重重,见证了治沙英雄的果敢坚守。同样,我也在见证着它的变化。 儿时最头疼的事情便是回家乡,因为要领略十八弯山路的艰险,过山车的刺激,沿河的极限挑战,以及胃里的翻江倒海。如果有幸遇见晴天,还能为大巴车抹上一层黄色颜料。就算树上的枣子再甜,也无法吸引我为其跋山涉水。父亲被迫离开那里,我也因此过上了城里人的日子。但我知道,他一直留念着那间几平方的大堂教室和山腰上的土窑,也一直在为家乡的建设付诸力量。这些年,土坡变成了柏油马路,沿河公路上了防护栏,路上的小汽车仍旧锃亮。 但,伯父还是会热情的招待我进窑吃枣,村里的枣树还是能上手直抓,大娘家的小狗还会对我摇尾。环境在变化,人情还在延续。 仅以此篇,献给我的故乡。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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