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雾霾还要可怕的中小学教育”续（二）——觉醒

      写完《“比雾霾还要可怕的中小学教育”续（一）——阵痛（神木/课题）》后，家里人说：可不要瞎折腾了，什么事也不顶，费一顿脑筋，硬要推进，怕要做出牺牲。但同事们说：看了两篇文章，就像喝了两杯烧酒，刚喉咙有了点温度，怎么就不给喝了？——继续吧。

    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隐隐约约好像到了个什么地方，好像是一群不认识的局长校长老师，好像在颁什么奖，横幅上依稀写着9月10日。仪式结束后都入了席，入了席就喝开了，喝开以后就话多了——

    这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先吵开了：“听说神木现在出现了‘教育雾霾’咧。”“听过民间借贷、新村鬼城，咋又来了个教育雾霾？”“哎，神木这是咋咧？”“这种雾霾有毒没？会不会扩散到榆林和府谷？”“咋能没毒了，是不是非洲的‘埃博拉’变种了？”“没文化，真可怕。网上没看过《比雾霾还要可怕的中小学教育(神木/课题)》及续（一）《阵痛》吗？”“我看过，说到人们心上了。”“你们说《阵痛》中的‘如果再让学生早到，如果教辅资料不能变成一套，如果单元测试题再不刹车，纳税人就和你们理论’，这段话领导看到没？咋没反应？”“你以为领导是石头土疙瘩，但现在就改，等于打自己的耳光。”“那有啥了，又不是神木一家，可不要把局长校长都看成小人咧。”“你们说领导会不会给写文章的人穿小鞋、设陷阱？”“那做成啥了，不会，再说现在的领导锻炼出来了，量大了。”“嗨！领导是文化人，哪能邪正不分。”“不行就开个教育听证会，明辨是非。”“我也作业布置的多，哎呀！家长背后恨之入骨了。”“家长讨好‘眼镜蛇’，是怕毒牙咬学生。真要把学生逼得变了形，家长就要打七寸。”“唉！分数和工资挂钩，老师也无奈。”“再说谁评成C，走在教园都不自在。”“唉！就因为分数，学校对老师残酷，老师只好对学生更残酷。”“咱们违反了《未成年人保护法》，迟早挨打呀，我是不敢了。”“哎！能少挣多少，我就不怕C,作业布置的就很少，良心最重要。”“作业多少学校要统一协调，领导转变观念最重要。”“知道不？光我们学校的子弟，就有几个受了大害。”“民众呀，总是在低级丶弱智丶自私丶冷漠中循环和顺从，不晓得反对和抗争。”“有道理，各阶层只管自己的蝇头小利，哪知道什么民族大义。而且总是听不进去真言，不假思索地说两个字“体制”，冷不防还会被反咬一口。唉！为什么自己不身体力行？”“仔细想想，这是以往长期对人权的压制形成的社会现象。”“就没办法了？”“嗨！习大大12月2日让改革互动，咱们要推进。”“教育改革确实迫在眉睫，我们都要出力。”

    去了趟洗手间，整个大厅喧哗嘈杂，说什么话的都有。

    一个校长喝醉了：“唉！咱们不能老是让桌子、凳子、腻子夭折，其实最需要换的是自己陈旧老化的脑子。国家财政支出的百分之四应该主要用于提高学生、教师、学校的软实力。”（停了一下）“这些年，领导们谁不在利用单位的资源进行权力寻租？”“咱们的心理咨询室徒有虚名，教育给学生种下的病为什么不面对？”“前几天就有一个家长问我：我的女儿假期个子长了两公分，一开学就不长了，为啥？”“起早贪黑，劳民伤财。德国人一年干187天休178天，经济奇迹怎么来的？”（愤怒的）“哪一个校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改变教育乱象，是不是不想‘死’了？摇着尾巴观望吧。”

    一个管总务的笑笑：“都是纳税人，为什么歧视城里的孩子（不给吃免费早点）？为什么高中部分学生一年1500元的补助只给住校生？古人云：不怕患贫，就怕患不均。政府的规定怎么就这么死板僵硬。还有图书馆、实验室、活动室实实在在太寒碜。”  

    拐角那桌的闲人开始群聊了：“哎！老校长，看见女教师咋还流口水，羞不羞？”“什么羞耻，我认为这是本事。”（窃窃私语）“嗨！这种人，就应该生成骡子，不能让他留下种。”“哎！这种人哪个地方没有？看，那就是一个‘不要脸淫乱、无耻显能、脑子不满且自我感觉还不错’的主任。唉！她竟然还骂学生**，神都没救了。”“这种人，肯定是家风不正,父母也把这不当个啥。”“这种人不羞不气、不管不顾、不说辈分、老嫩不分。哪算人。”“这种人，会给家庭和周围的人带来无穷的烦恼与灾难，没办法计较。”“这种人，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罪恶深重”。“这种人，其实就是**隶，几乎不再想其它什么问题。”“人没有了信仰，就不懂得羞耻，和乌龟王八有什么两样。”“这种人，就不怕中纪委定她通奸罪？”“哎！灰人哪会知道她灰？”“说这种人，让人扫兴，还是书归正传，继续讨论教育雾霾吧。”“是了，喝酒，喝酒，不要论荆州。”

    包厢里的人聊的最认真：“咱们这桌坐得都是局长校长，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咋感到自从习大大上来后你们就不咋听话了，是不是以法治国了，要听法律的话咧？一想到这儿，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哎！领导，都一样，教师也不让我们呼来喝去了。”“咋不是那个什么‘人权’来了吧？”“嗨！都是习大大给我们上的紧箍咒。”“什么改革，说白了就是重新分蛋糕，原来我们总是拿大头，现在要均分，谁不窝火？”“不过说句醉话，咱们前几年谁不实惠？脑子里坏念头总是一闪一闪。盘算一下，自己认为天衣无缝，其实到处都是漏洞。”“以前我们吃肉，教师喝汤。不让教师喝汤，肉就不安全，是不是?”“一语道破呀！”“里头的道道大家都知道，单说教辅资料其实就是封口费，现在的情况我们敢打动谁？只好叫学生继续受罪。”“这回‘雾霾文章’提前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看是福音。”“雾霾文章像把手术刀，该不会要了咱们的命吧？”“不会吧，要咱们的命有啥用，文章是为治病救人。”“中国教育真像一潭死水，转不动了，但其实主动权一直掌握在我们这些当权者手里。”“唉！世道变了，该积德行善了，不能继续胡闹了，要听取群众的呼声。”“说实话，谁不看见王岐山那张苦瓜脸头痛。”“但如果简了政、放了权、改了革，中纪委再算老账怎么办？”“你放心，不要看习大大好像嘴厚口拙，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厚道识大体的人，不信问问奥巴马和普京。”“嗨！近一二十年，哪一个行业干净？”“以前的事情，永远也查不清。重要的是转变观念，让人觉醒。”“再说，人人都腐败，反腐就成了选秀，带走的都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只要你不要得罪太多的人，中纪委哪会主动敲你的门。”“没听见纳税人说：我们只想减负，无意反腐。但减不了负，就会变成反腐。”“哎呀！我是不敢了，要减负。”“我认为不能了，得减负。”“我是彻底不想了，一定要全力以赴。”“咱们多少年目中无人，习大大一上来，咋和小姑娘一些缩手缩脚什么都不敢做了，害羞了？”“铁了心，赎罪（改革）吧！”“（冒出来一个神父）心里缺少神，胡闹的咋能行，心里有了神，活的才会安静。”“改吧，再不改就活得没人挨了。”“不敲打，我们咋能觉醒。”“早知道编什么教育志，造个新的评价体系多好。”“不行咱们就用‘实惠’办个西式学校吧。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何？”“那你为什么常说中国的教育搞得好？”“前几年我咋说？你就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想想，书记的孩子为什么要去美国读书？”“伙计们，十八大以前的事情，谁还追究，全力改变教育乱家，省得一不小心，再忍不住，成千古恨。”“哈！没想到，当官要减负和反腐。”“以后当官岂不成了受罪？”“太麻烦，还是打个滚，继续转磨道吧。”“可不敢了，咱们转磨道不要以为习大大不知道。”“是了，咱们这些既得利益者再不能千方百计的阻挠改革的推进了。”“是了，咱们要用良心做事，不能因负罪而哗众取宠。”“就听懂《易经》的人说：习近平和华盛顿一样是盖世英雄，中国不会一直**，只不过得有一个过程，听习大大互动没错。”“定了，下星期开始减负。”“以后没坛场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打哈哈的人也站起来了：反正现在谁不听群众的话，谁就会被带走。以前我舔领导的屁股，现在该舔群众的屁股了。  

      一声＂老爸＂叫醒了我，原来是一场梦。伸手一摸，屁股冰冷，啊！踏开了。“快走，迟了，”孩子叫道。没穿袜子、没叠被子、没洗脸、没刷牙、没吃早点就疯了一样地离开了家。“老爸，我听见你晚上一睡下就说起了梦话，不要折腾了，还是慢慢等吧，”孩子路上说。唉！我们这些大人，眉眉眼眼不缺，哪如学生。
            （2014年12月12日）